顧瓷聽完他的話,便陷入了沉思。
她想起了她的老師。
上輩子,她的老師成為了鋼琴王子,卻仍舊孜孜不倦的奔赴每一場盛大的音樂會,把他的曲子,把鋼琴的魅力帶給每一個人。
她能像老師那樣嗎?
上輩子她只差一步就得到了格萊美。
可她那時候也才二十八歲。
拿到格萊美時候呢?
二十八歲后的顧瓷該怎么做?
她又想起之前陸嶼容對她的啟發。
做她自己風格的音樂,引領一個時代的潮流。
她所能用自己的音樂帶來的力量能有多少?
看著她陷入沉思又走不出來的模樣,陸嶼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將她把目標定的太高了。
他掰著顧瓷的臉,讓她看著他。
“既然現在想不明白,那就等你拿到格萊美之后再想。”陸嶼容說道,“不要因為這個,而壞了你的心。”
好在的是,顧瓷并不是能夠陷入牛角尖的人。
她想了想陸嶼容的話,便認真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現在連格萊美都沒有拿到,不能妄圖想那么多。”
“我只想等我以后變老了,也能唱自己的歌。”她看向陸嶼容:“我以后老了唱歌你聽嗎?”
“聽。”陸嶼容回答。
她唇角露笑,湊過去親了他一下,“你不當人生導師可惜了。”
他輕笑,將人帶到自己的懷里,騰起的熱度夾雜著些許纏黏,“我教不了別人,也只有你會聽我講。”
“你想說還會沒人聽?”顧瓷揚眉,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今天晚上那個溫小姐是怎么回事?”
陸嶼容微微蹙眉,不清楚她為什么要提一個不相干的人。
顧瓷把他到背貼著床,在他上面,頗有些咬牙切齒,“那個溫小姐和我說話的時候還夾槍帶棒的,一看到你就變了個人似的,你還裝糊涂?”
聽完她的話,陸嶼容明白過來,原本還蹙著的眉頭松開,唇角慢慢擴大,最后變成一陣低啞的笑聲。
胸腔震動,他看上去很開心。
“你笑什么?”顧瓷的眼睛微瞪。
陸嶼容摟著她的腰,唇角還勾著,露出一個酒窩,“笑你的醋勁兒比我還大。”
顧瓷還想說什么,便被他堵住了嘴。
所有話都成了嗚咽,陸嶼容盡情的索取著她的甘甜,呼吸相交化作纏綿的情動。
顧瓷的火氣都被親沒了,陸嶼容才放開她,然后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頭埋在了她的頸窩。
滾熱的呼吸全都灑在那一片皮膚上面,又熱又燙。
燙的顧瓷面上染起駝紅。
“嬌嬌......嬌嬌......”
他在一聲一聲的低喚,低沉的聲音宛如陳釀多年的紅酒,醉人不自知。
她的意識飄散。
腦海里卻猛然出現一個場景。
不知疲倦的索取,她喊的嗓子都啞了,但那人卻仍舊沒有任何的退縮。
比現在還要沉溺猛烈的低喚,“顧瓷,你是顧瓷,我知道是你,你是我的顧瓷。”
“顧瓷,顧瓷,顧瓷。”
顧瓷瞪大了眼睛,面上猛然緋紅。
下一刻,那片皮膚便貼上一抹冰涼。
顧瓷渾身酥麻,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直朝著脊梁骨而去,讓她使不起一點力氣。
宛如潘多拉魔盒,散發出絢爛的光彩,引人去打開它,去陷入它,去沉淪它。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嶼容才抬起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
他的目光灼灼,聲音沙啞,“這個月十五號我陪你過生日。”
生日?
顧瓷的神情還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