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我去洗澡行不行!我還沒洗澡!”顧瓷說不怕都是假的。
這事兒她沒經歷過啊!怕死了!
陸嶼容看她很緊張的樣子,微微思索了一下,將她放下來。
“我去側臥。”他抬手輕柔她的臉,然后鎮定的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前往側臥洗澡。
房間很快就剩下她自己了。
顧瓷只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紅了,恨不得現在立馬找個縫鉆進去。
來到衣帽間,顧瓷目光往下看。
她自己的房間中的衣帽間下面有一個很狹小的空間,剛好可以放下她,顧瓷平常都不會想起那個地方,只有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才會在里面待一會兒。
狹小的地方能讓她的緊張迅速的平靜下來。
但這邊可沒有那么小的地方讓她平靜。
顧瓷捏著衣服糾結了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氣。
破罐子破摔一樣的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浴室。
在里面磨磨蹭蹭了將近一個小時,她都不怎么想出去。
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音樂的聲音。
節奏輕柔,顧瓷的情緒好了一些。
她將浴室的門打開,目光往外看。
房間沒開大燈,只有暖色的燈帶,發出微暗的光芒,房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
然后,便聽見一聲輕“啵”,是木塞拔出來的聲音。
陸嶼容將醒過的酒倒入高腳杯中。
顧瓷她不善飲酒,所以陸嶼容也沒打算讓她多喝。
只沒過杯底往上一指節的位置。
他倒完酒之后,扭頭往后看,便看到從浴室里面出來的顧瓷。
小臉白凈,臉頰兩側飄上了些許微紅,宛如出水的芙蓉。
她還是有些緊張,平日里的偽裝此刻一點都沒有用。
“嬌嬌,過來。”
顧瓷抬腳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剛走到沙發旁,便被人給拉著坐下來。
微熱的溫度貼上,顧瓷的身體便立馬緊繃起來,如臨大敵。
“瓷姐這么緊張?”
陸嶼容不急不緩,抬手將她已經吹干的頭發別到耳后,順勢捏了捏她的后頸。
“我沒緊張。”顧瓷睜著眼說瞎話,但僵硬的身子早已經出賣了她。
后者輕笑,手指勾著她的下巴,溫柔又不容拒絕。
他很耐心的描摹著顧瓷的唇,時而清淺,時而濃烈。
無聲的安撫讓顧瓷漸漸的放松下來。
她的余光瞥到了放在桌面上的酒,她想這應該是陸嶼容想讓她放松才倒的。
但是陸嶼容還沒明白。
對于顧瓷而言,他自己就是濃郁香醇,醉人又不自知的上好紅酒。
片刻后,陸嶼容才松開她,幽深的目光看著她,道,“從酒窖里面選的,要不要嘗嘗?”
他的面容清雋,此刻昏暗的光芒也在他的臉上打下一片暗影,那雙眼眸宛如落入了一整片星河。
顧瓷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會想把我灌醉吧?”
后者啞然失笑。
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下巴,附在她的耳邊,悄聲道,“把你灌醉了,今晚怎么辦?”
顧瓷惱羞成怒的瞪他。
“可以喝一點,不能多喝。”他將酒杯端起來,給了顧瓷一杯裝了很少的紅酒。
“我以前也很能喝。”顧瓷假裝淡定。
“那也是以前。”
將另外一杯也端起來,陸嶼容輕輕的碰上她的酒杯。
室內氣息溫柔,他清言淺笑,“生日快樂。”
“你今天不是已經說過了?”顧瓷想起早上收到的禮物,“為什么不自己給我,只把禮物放在我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