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懂音樂。”他緩緩說,“后來因為你我才學了一點點鋼琴,我想知道你的世界里到底是哪種人物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以前你還小,就那么一點,活的瀟灑又肆意,整個人都像一個發光發熱的太陽,我那時候有些討厭你,心想怎么會有這樣的女孩子,有發泄不完的精力,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在開心個什么勁。”
他低頭嗅著顧瓷身上的清香,心中安靜又祥和。
顧瓷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二十歲那年,家中過年,聞慧和陸文山他們都去了自己的家中,只有我陪著爺爺一起過,那時候我在國外讀書回來,心中總覺得無處可去,世界之大沒有一點我的容身之所。”
陸嶼容貼著她脖間的皮膚,輕笑,灑下一股熱氣,溫溫熱熱的,惹得顧瓷有些癢。
“說來羞愧,我晚上想把自己藏起來,不知道你晚上一個人在外面逛什么,你發現了我,笑著跟我說過年好,還遞給我一塊糍粑。”
“那糍粑好吃嗎?”顧瓷問他。
“好吃。”他回答。
他感覺那塊糍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你不見了之后,我消沉了許久,后來就拼命的學東西,可能我在學習上面有一點天賦,記的東西越來越多,學的知識越來越廣。”
他在國外讀了三年博士,那段時間他將自己整個人都沉迷在學業之中,他只有不停的把自己大腦空白的地方填補進新的東西,他才能做到不想她。
學的東西越來越多,知道的道理越來越深,他就越明白顧瓷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烈火。
他唯一的歸宿就是飛蛾撲火,擁抱她,得到她,愛她。
這些話他不會對顧瓷說,讓她知道的話,她的尾巴一定會翹起來,對他得寸進尺,為所欲為。
他說,“我很慶幸我能懂得這么多東西,在你感到困惑的時候有足夠的學識幫你解答。”
顧瓷聽完他的話,有些沉默。
她轉身摟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中。
發悶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可是這些東西我都不記得。”
她的大腦,心臟完完全全的空白,就好像是一個空殼,一個軀殼。
她討厭現在的自己,又無比想知道她不知道的從前,究竟是什么樣的色彩。
陸嶼容心中微緊。
“我們回去吧。”他說道。
顧瓷點點頭。
陸嶼容握著她的手,比她大的手穿入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扣,密不可漏。
回到房間,陸嶼容便迫不及待的將她抱起來,按在門上,尋著她的唇,找著一個迫切宣泄的出口。
顧瓷嗚咽一聲,推了推他的肩膀,“……還得給兒子打電話。”
輕輕咬著她的耳朵,他的呼吸難耐,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皮膚上,聲音沙啞,“五分鐘。”
以前打給顧厭打電話,至少得半個小時起步。
陸嶼容等不了那么久。
他甚至想取締顧厭在顧瓷心中的地位,占據第一。
讓她的眼中只有他,只愛他。
手從她的衣中拿出來,他收斂了剛才的急切,但眼底的**猶如一只蠢蠢欲動的猛獸,尋找最佳時刻,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