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瓷看的通透,落落大方的坐下來。
她知道,在場的人看她不過是娛樂打趣的意思,但那些真正在政場上的人,卻對她感到十分的驚訝。
一般人對這樣暗嘲一定會惱羞成怒,這顧瓷竟然沒有任何情緒,只看善意。
她是一個強大的人。
顧瓷將琴蓋打開,黑白鍵在她的眼前展現。
按動琴鍵,輕木質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的指尖開始在琴鍵上跳動,優美的樂章便傳了出來。
顧瓷沒有看任何人,只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中。
眾人這才發覺到,顧瓷并不在意她們是否看得起她,無論別人看不看得起她,寰宇都屹立在那里,讓別人無法跨越,她熱愛的是音樂,而不是音樂帶給她的榮耀。
秋日的私語。
陸嶼容扭頭看她看,目光一瞬不瞬。
顧瓷主要用的樂器就是鋼琴,對她來說,彈鋼琴比奏響任何樂器都要流暢投入。
短短的一首曲子終了,顧瓷重新合上蓋子。
這些人這才鼓起掌。
陸嶼容這才扭過頭。
不期然間看到胡夢蝶落在一旁的目光,讓他的神情微滯。
他眼底翻騰起隱晦,垂下眼眸。
顧瓷走過來,陸嶼容抓住了她的手,甚至還貼近了一些。
“剛才的演奏很棒。”他夸贊道。
顧瓷不禁得意的輕揚眉頭,就差沒把自己的開心給說出來了。
“我想喝一碗那個湯。”顧瓷抓了一下他的手背。
陸嶼容從善如流的拿著自己沒用的碗給顧瓷盛了一碗湯。
“還有些燙,小心點。”
“你不喝嗎?”
“我一會兒再喝,你喝吧。”
顧瓷聽他這么說,便喝自己的湯。
陸嶼容在一旁遞紙讓她擦嘴,又拿公筷給顧瓷夾她愛吃的菜。
顧瓷倒是來者不拒,陸嶼容投喂的都給吃了一個干凈。
瞧著顧瓷頗有些乖順的模樣,陸嶼容眼底泛起清淺的笑。
不著痕跡的看向對面的胡夢蝶,他隨即又平靜的挪開目光。
晚上,顧瓷沒有在胡家久留,明天必定要到場,所以今天她準備先回去休息。
陸嶼容則和顧瓷一起回去。
上車后,陸嶼容就把她給抱到自己的腿上。
“你怎么了?”顧瓷奇怪的看著他,“吃飯的時候就怪怪的。”
陸嶼容沒回答,只按著她的后腦,尋著她的唇親吻,顧瓷躲都沒躲開。
“明天參加完婚禮之后,我們就回去。”他松開后,聲音暗啞。
顧瓷抬眼看他,總覺得他在避著什么事兒。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顧瓷捏住他的耳朵,擰眉問。
見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陸嶼容實在無奈,只好說道,“碰見了一兩個情敵,我不想讓他們看你。”
顧瓷狐疑的看著他,“我怎么不知道?”
陸嶼容舌頭抵上牙槽,“你還想知道是誰?”
“我可沒說。”
“別想知道,我們才是男女朋友。”
陸嶼容說到后面,頗有一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