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走過去,“怎么了這是?”
“瓷姐好像喝醉了。”沈娉婷沒喝酒,回答道。
沈娉婷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臉,喊:“顧瓷?你還好嗎?”
后者儼然已經喝醉了,茫然的抬著頭,也不知道在往哪看。
“我先送她回酒店吧,她這樣可能不能再吃下去了。”黃綺也沒想到,顧瓷竟然一杯倒。
“我來送吧。”林唯站起來,身上少年氣很足,看上去也陽陽光光的,“我是瓷姐手下的人,我帶瓷姐回去。”
在場的人聽到林唯的話時,場上的氣氛有些沉默。
林唯的話說完,才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東西,他的后背都是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陸嶼容……來了。”顧瓷抓住黃綺的手,另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談吐不清的說。
說完,便倚著靠背,安靜的睡了過去。
黃綺離她最近,自然也聽清楚了她在說什么。
“陸總來了啊,我這就給他打電話。”黃綺面上泛起輕松,目光在這個叫林唯的少年身上走了一圈,把手機拿出來,快速的給陸嶼容打了一個電話。
欒源低聲對常自京說,“這個林唯,看上去不咋地。”
“還沒那個小姑娘好。”
“對對對!”
黃綺打完電話,不多時,門口就站著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身材高大頎長,面容清雋,鷹隼的眼眸掃過在場的人。
曾老和常自京見過他,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陸總,你好。”
陸嶼容的目光落在了顧瓷的身上。
他只是對在場的其他人微微頷首,便走到了顧瓷身邊,“喝了多少?”
他問黃綺。
“不知道,我過來她就暈了。”
沈娉婷開口說道:“瓷姐喝了五杯!”
五杯?
陸嶼容的神情微沉。
顧瓷平日一杯就倒了,這會兒竟然喝了五杯?
灌顧瓷第一杯的林唯低下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陸嶼容并沒有在意其他人,只是深深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曾老,隨即將人給抱了起來,“諸位,我先帶顧瓷走了。”
其他人當然不敢多說一句。
陸嶼容看了一眼黃綺,后者明白是什么意思,跟上他的腳步。
“讓后廚熬一杯醒酒湯,我在門外等你。”
“我這就去。”
陸嶼容還沒走到門口,顧瓷便有了想吐的意思,他只好把她帶到衛生間。
這邊分了男女廁所,陸嶼容不能闖女廁所,只好放她自己進去。
“嬌嬌,吐完記得回來。”陸嶼容站在門外,朝里面說。
顧瓷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她其實沒吃什么東西,只有一肚子的酒和胃酸。
頭疼欲裂的感覺在她有些許清醒時傳來。
難耐疼痛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陸嶼容不由得皺緊眉頭。
“顧瓷?!”
他在外面猶豫了許久。
衛生間里面仍舊沒有傳出其他任何女人的聲音。
看著眼前女士衛生間的標志,陸嶼容沉下眼,仿佛沒有看到,走了進去。
一分鐘后,他把里面昏睡的顧瓷抱了出來。
回到車上,陸嶼容打開了車載盒,從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發箍,將她的頭發給綁起來。
顧瓷不愛扎頭發,以前頭發短,不用管,現在頭發長也懶得碰,又討厭長頭發,陸嶼容在家都會幫她把長發扎起,他們一起去的地方太多,久而久之,每個城市的車內都要預留發箍。
安頓好她的頭發,陸嶼容抽了張濕巾,細致的將她唇上沾染的東西擦拭干凈,又低頭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