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瓷沒和她們狡辯。
她又不關注她們,在意她們對她的評價做什么?
重回宴會,她切完蛋糕,那幾個人,似乎還想讓她再表演一曲。
顧瓷攬著她爸爸的胳膊,眨眨眼睛,“我還沒有準備開音樂會的打算,如果你想聽我彈琴的話,還是等到我給你家孩子當鋼琴老師的時候吧。”
那些人臉一陣紅一陣白。
旁人看他們的目光帶著鄙夷。
真當他們能請得起顧瓷當鋼琴老師?
人家一場比賽賺的錢都要上百萬了。
顧長寧知道顧瓷不高興,揮揮手讓人把他們帶出去。
顧瓷覺得這個十六歲生日一點都不好玩,便偷跑到花園里散步。
從外請來的專業服務員為她獻上了一朵玫瑰,祝福她生日快樂。
顧瓷看著那朵玫瑰,感覺很漂亮,而且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她對這個味道感到十分的喜歡。
眼皮逐漸泛沉,她好想睡覺……
顧瓷感到心驚,這就是她失去記憶的那一次意外。
又或許,不是失去記憶那么簡單。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
看著她的是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眼中癲狂,扯著她的頭發讓她被迫看著鏡頭。
“說,爸爸救我。”
那時候的顧瓷,才十六歲。
正是不諳世事,嬌生慣養的年紀。
哪怕平日里作風多么的混世魔王,但闖禍和綁架比起來,前者猶如過家家一樣。
頭皮的刺痛讓她尖叫,她睜大了眼睛,哽咽的說,“你打算把我殺了嗎?”
“哈哈哈哈,殺了你?那太便宜了。”
“我不僅要殺你,還要你家破人亡,可惜你是顧長寧的女兒。”
那個男人脅迫顧瓷,看著顧長寧膽戰心驚的模樣,他得意的發笑。
他要求顧長寧去把寰宇的股份宣布停牌,要求他關閉繼續研發產品,要求他宣布寰宇破產。
如若不然,他就撕票。
顧長寧看著自己的女兒被綁在椅子上,那男人把她一腳踹到地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頓時心如刀絞,面露殺意。
“顧長寧,你可別這么看著我,不然,我手中的這個槍打在她身上了,可就不妙了。”男人嘻嘻哈哈的笑著,似小丑,又比小丑更讓人心驚膽戰。
他笑容不斷的擴大,唇角仿佛扯到了自己的耳邊一樣,可怖又可怕,“你可別忘了照我說的去做,一天后你的寰宇要是沒有破產,那你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可就不保了……”
顧長寧的拳頭握緊。
對面已經掛斷了電話。
“已經摸到對面的位置了,顧小姐身上綁了炸彈,得想辦法把她身上的炸彈先給拆了。”
“那就去想!”
顧長寧雙目赤紅,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那個男人對顧瓷拳打腳踢,出完了氣,才慢悠悠的去吃東西。
他吃飯的地方距離她并不遠。
顧瓷渾身都疼。
哪哪都是傷口。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毒打。
最開始那一會兒,她還會被打到失聲痛哭。
那個男人聽到她哭,下手就會更重,后來她疼到了麻木,對方想方設法的把她打哭,但她不再哭了,那人也覺得無趣,只會在和顧長寧打電話的時候,為了讓顧長寧感到痛苦和絕望,才會往她身上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