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里的人并不多,但地方幽靜,陸嶼容坐在外面,十一月的風吹的還有些冷。
他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東西,他只回了一句,“暫時推遲。”
顧瓷在里面待了有一個多小時,等出來的時候,她的眼眶還有些紅,但情緒還算平靜。
他走過去,牽住她的手。
“醫生說不用吃藥,多休息就好。”她笑的輕松,“回家嗎?”
陸嶼容對她說,“楊教授給我發消息,她想和你見見面。”
顧瓷自然不會拒絕。
陸嶼容便送她去楊教授那里。
顧瓷沒有讓他陪著,“等我這邊結束給你打電話,我很快就回去。”
后者點點頭,“我先送你進去,和師母打聲招呼。”
把顧瓷送進去,陸嶼容和楊教授說了兩句話,這才離開。
楊教授看著顧瓷進來,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
“你看上去安靜了不少。”楊教授為她端上了一杯自己泡的奶茶。
顧瓷把它端進手里,說道,“出去一趟,總覺得心境有點變化。”
楊教授看著她,余光又略過落地窗,穿過小院子,看到路旁停著的車,不由得發笑,“我有沒有和你講過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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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瓷目露疑惑。
“你和嶼容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和我先生看著你們離開,我和他說起嶼容在上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他不停的在外面跑,往其他音樂學院跑,我們還以為他是談戀愛了。”
聽到她的話,顧瓷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他在國外談過戀愛?”她有點不信。
“哪能啊,我先生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楊教授打趣的看著她,“后來,我去觀看比賽的時候,偶然碰見了他。”
“那天是你拿到鋼琴比賽的日子,你拿到冠軍的時候,他很開心。”
顧瓷不由得抿唇笑,“之前我媽媽給我看照片的時候,我偶然看到里面有好幾張照片里面,都有他匆匆走過去的身影。”
好像是不經意的,在她每一次的比賽中都留下痕跡,如果她不去仔細辨認,恐怕還真看不出來。
“那小子,挺長情的。”
楊教授對顧瓷說,“他有一段時間,從國內回來,變得很沉默,聽說他在國內出了意外,遭了罪,恰逢課題上被那些所謂的精英氏管理出來的人質疑,整個人都有些被壓垮,我先生幫不上他什么忙,他自己翻資料,不眠不休的去論證,重寫論文,把自己關房間里得有半個月。”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嶼容瘦的已經脫骨了,你完全想象不出來,有人會因為一個課題,而不吃不喝不睡。”
顧瓷聽著楊教授說著她不曾知道的過往。
“他把論文重新提交,還在SCI發表,把那些人唬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楊教授說到這,就輕松的笑,“你沒看到,那些精英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就差沒辭職了。”
似乎能夠想象到陸嶼容打他們的臉時的場景,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
她知道,陸嶼容一直都是睿智聰慧的。
她忽然又想起之前楊教授問他的一句話,具體問的什么顧瓷已經記不清了,他好像回了一句:得償所愿?
她哼笑,眼底的陰霾掃去了許多。
本來顧瓷是沒有那么多的傾訴欲的,不過楊教授開起了頭,她也和楊教授說起了一些之前和陸嶼容沒在一起時的事兒。
那些記憶大多是輕松愉快的,說著,她自己的神情也在她不經意的時候變得輕松愜意,夾雜了不少她許久不見的驕矜。
楊教授注意到她的神情,笑著又尋著她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顧瓷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東西,一壺奶茶都被她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