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厭看到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
“媽媽,你要和我一起玩嗎!!?”厭厭興奮的說。
顧瓷距離這馬十萬八千里,碰都不想碰它一下。
“你能保證這小孩兒坐在上面不會出現危險嗎?”她按住厭厭的頭,認真的問馴馬人。
“顧小姐,您放心,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牽著它在馬場走一圈。”
顧瓷抬起另一只手,道:“就讓他坐上頭走一圈。”
馴馬人只好點點頭。
那小母馬往顧瓷所在的方向走了走,顧瓷嚇得立馬就遁遠不少。
厭厭看不到他媽,有點不習慣,眨著眼睛就想哭。
“媽媽,你陪我一起嘛!”
“你自己玩,我就在這看著你。”
厭厭不動了,可憐巴巴又執拗的看著顧瓷,好像如果她不過來,他就不玩。
顧瓷冷笑,安穩的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慣的他。
厭厭看她不過來,眼睛漸漸變紅,低著頭開始哽咽的哭起來。
馴馬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小孩兒,然后又無奈的對顧瓷說:“顧小姐,他哭了。”
“顧小姐,他看上去是很想和你一起玩的,如果可以,您可以試試。”
“我們馬場的馬都很溫和,不會傷人的。”
馴馬人極力的勸說顧瓷。
她有些煩躁的輕嘖。
看著厭厭發抖的哭,顧瓷心里更煩躁了。
“不是你想騎大馬,怎么還拉著我和你一起騎?”
“我不騎你還哭,你怎么這么磨人?真當我慣你是不是?”
顧瓷渾身僵硬的坐在馬鞍上,扶住了坐在她前頭的厭厭,嘴上喋喋不休的說。
厭厭早就不哭了,對顧瓷的話非但沒有感到傷心,反而更加依賴的靠緊顧瓷,撒嬌道,“厭厭想和媽媽一起騎大馬嘛。”
顧瓷冷呵,最后一言不發的看著前頭,一句話也不說。
厭厭能在身后感覺到顧瓷,他就開心。
馴馬人一臉無語的拉著小母馬往前走,余光時不時的瞥向顧瓷,卻見她動也不敢動,坐在馬背上宛如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塑。
他有些一言難盡,又想笑,但不敢笑出聲。
但厭厭就不一樣,他歡快的坐在馬背上,還不停的發出一些讓顧瓷想不明白,聽不懂的響聲,顧瓷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也就沒有搭理他奇怪的語言。
溜了一圈,顧瓷連滾帶爬的從馬背上下來。
厭厭玩嗨了,這會兒沒有顧瓷在,他也想繼續騎馬,馴馬人只好拉著小母馬又在馬場上溜了一圈。
顧瓷仿佛被掏干了一樣,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自己帶來的果汁,這才緩過來。
耳邊依稀能聽到厭厭的聲音。
她的余光看過去,卻見這小家伙仍舊活力十足的,她唇角勾了勾,最終也沒說立刻回去。
晚上,顧瓷原本想抱著已經睡著了的小家伙回酒店,臨時接到好友的電話,只能帶他去赴約。
看著顧瓷把一小孩兒小心翼翼的安頓在旁邊沒人坐沙發上,好友驚呆了。
“你兒子?”好友下意識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