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愣在原地。
懷里的人,抱著獎杯,在他的懷里鉆了鉆,小腦袋微蹭,帶起貼近肌膚的那一片酥麻,直鉆心臟。
陸嶼容垂下眼簾,眼底灼熱如火,抬手捏起她的下巴。
“你喜歡誰?”他聲音暗啞,低頭和她靠近,彼此之間距離拉的極近。
“喜……喜歡……”她紅唇輕啟,話卻說的不清楚,朦朧的雙眼泛著霧氣,微微瞇起,眼尾溢出水意。
腦袋不受控制的倒,她小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嘟囔,“好困。”
看著她困到眼睛都要睜不開,陸嶼容抿唇,將她抱起來。
……
待顧瓷醒過來時,抬頭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的思緒逐漸回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猛然從床上坐起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衣服還是那一條裙子,并沒有任何變化。
她輕吁。
昨天……
她好像胡言亂語的說了什么喜歡……
漸漸回想起來,顧瓷如玉的面上泛起緋紅,嗚咽一聲,鉆入被窩里,懊惱極了。
她怎么什么都敢說啊!
門被敲響,顧瓷頓時鴉雀無聲。
門沒有被打開,顧瓷連連從床上下來。
在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形象。
她臉上的妝被卸了。
好在裙子耐折磨,不然早就遍是折痕了。
磨磨蹭蹭的從房中出來。
陸嶼容聽到聲響,便扭過頭。
小姑娘低著頭,沉默不語,也不敢看他。
“過來吃點東西。”低沉的聲音響起。
“哦。”
她用挪步一般的速度走過去。
陸嶼容并沒有說什么讓顧瓷感到羞澀窘迫的話。
等她吃完飯,就把她送回了家。
“我還有工作要忙,下次見。”
說完,陸嶼容便開著車走遠。
顧瓷看著車消失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他……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說的酒后失言啊。
顧瓷有些郁悶的想。
自那之后,顧瓷就沒怎么見過陸嶼容。
他說的忙,是真的很忙。
顧瓷只能偶爾從顧長寧的口中聽到他的近況。
他在幫陸氏擦屁股,把陸氏從水深火熱中救起來。
他前往首都談生意,喝的胃潰瘍,大半夜被送到醫院……
顧瓷聽得心驚膽顫。
顧長寧也想了半天,最后長吁,“陸嶼容那孩子,聰明又敢拼命。”
聽說到陸嶼容的近況,顧瓷每天過的都不是太在狀態上。
舍友觀察到她的神情,便問,“你怎么了?看你每天都在夢游。”
顧瓷看她半天,猶豫半晌,最后才說,“我……可能喜歡上一個人了。”
“真的?誰啊?咱們系的還是隔壁系的系草?”
“都不是。”顧瓷搖搖頭。
她頓頓,“元旦那天我不是和他一起回去了,然后我就喝了一點酒……就好像……胡言亂語的說了喜歡他。”
顧瓷悶悶的,“但是他好像并沒有在意。”
“那個人不是已經工作了,身邊應該會環繞很多鶯鶯燕燕吧。”舍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