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娉婷臉燙得要命。
連薄孤城都為席祖兒的成績背書作證，她就算懷疑也不敢再繼續糾纏啊。
可心里著實不服氣的很，委屈的很。
她能考700分，那是家里花了多少錢請各種家庭教師、上各種輔導班，每年都是十幾萬的輔導費砸下去，才堆出這樣的成績。
席祖兒一個窮哈哈、在農村生活了十八年的縣城妹，付出什么了？
憑什么能考滿分？
憑什么！
還有沒有天理公道了？
她緊緊攥著拳，指甲都快折了，抬眼看到顧詩音從門外匆匆走進來，她再也控制不住：“姑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顧詩音捏著手機。
屏幕停留在家庭群那兩張截圖上。
若不是這兩張截圖，把她驚到了，她此刻還在門口癡癡地等著薄孤城，以為薄孤城去了洗手間或是臨時走開。
誰知。
薄孤城居然早已落座，而且就坐在席祖兒身邊的位置！
她窒息地看了一眼座次排位，又看到薄孤城眼神一直沒有往她這邊掃，一抹失落不可抑制浮上心頭。
她語氣復雜地，輕聲對顧娉婷道：“姑姑知道，成績我剛看到了。席祖兒她……”
“她成績是假的對不對？！姑姑你在教育部有人脈，你去揭穿她好不好？”
顧詩音抿了抿唇，艱難地道：“是真的。”
她當然也懷疑。
所以剛才一路小跑進來，就一邊給認識的內部工作人員打了電話。
然而對方確認無疑：“沒錯，席祖兒，今年的全國高考狀元，微博都爆了她成績。”
“不過名字你不要亂說，國家現在不允許媒體爆狀元的名字，這是為了保護孩子們。”
“對了，這個席祖兒相當厲害，因為她的一句話，讓無數被錯判一道題的考生，一夜之間翻身了，現在全網都在拜她當考神呢你知道嗎？”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見證了一次全科滿分……”
對方感慨不已。
這成績真的不能再真，顧詩音也想揭穿或是舉報造假，可卻被真相打了臉。
此刻對著顧娉婷悲憤欲絕的臉，她還能說什么呢。
拍了拍顧娉婷的肩膀，她只能柔聲勸道：“人生還長，娉婷，我們還有很多賽道，可以遙遙領先，不要為了一時的……落后，而難過，好嗎？”
“嗚嗚，姑姑，可是，可是爺爺的玉扣，我就再也沒有機會拿到了！”
顧老爺子說了，只給考得最好的那一個人。
顧詩音無奈地抿唇：“姑姑也沒有玉扣啊，對不對？”
這話總算是安慰到了顧娉婷一點點。
是喔，姑姑那么優秀都沒有呢。
“姑姑，你心態真好，我要向你學習。”顧娉婷擦了擦眼淚。
主桌上有人注意到顧詩音回來，沖她招呼：“顧六小姐。”
馬小剛導演和她挺熟，忽然想起來：“顧六小姐，你當年高考也挺厲害的，好像也是全國狀元對不對？”
顧詩音一愣，此刻被人提起曾經的戰績，有點尷尬。
偏偏大家正在興頭上，對分數感興趣的很，立刻有人問：“哇，也是高考狀元嗎？那顧六小姐當年考了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