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霧中，寅虎影影綽綽地，看到了一道仙氣飄飄的素衣白影。
他知道自己視網膜被拳擊得破裂，連人都看不清了。
更知道，剛才那一賭，賭輸了。
不僅讓對方白賺了90分，還把帝國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90分輸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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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得真慘。
明明有了顧小姐給他的必殺絕招，為什么還會敗得這么慘？
頭頂，響起輕靈的一道笑。
似在笑他的執迷不悟。
寅虎艱難地順著白影抬起頭，模糊地辨認著：“席、席小姐……你、你笑什么？”
席祖兒站在草地邊緣，玉指輕點，寅虎眼球和傷口滴下的血，便一瞬間止住：“你把草兒弄臟了。”
血滴落在雜草上，生機盎然的小草芽都被壓彎，呼吸不暢了呢。
寅虎：“……”
席小姐是在笑他，無用如他，命賤不如草？！
然而。
下一秒。
卻聽席祖兒不緊不慢，再次開口：“我笑你，事到如今，還以為顧詩音教給你的，是什么絕世武功。”
“難、難道不是嗎？”寅虎嗓音沙啞。
縱然他失敗了，也不曾懷疑過顧詩音，只覺得是自己愚笨，沒能領會顧詩音給他那些絕招的精髓。
席祖兒睨了他一眼：“你打出去的每一拳，十分之九的力氣最終都會反噬到你自己身上，而你每發揮出一分的威力，就有九分的精力被消耗，直到你精力耗盡為止。”
“怎、怎么會這樣？不，顧小姐她是古武大佬，她親手指點我，是為了我好，不會故意害死我的……”寅虎心中升起淡淡驚恐，不肯承認。
席祖兒睫毛都懶得掀一下，語氣淡淡：“她是沒想害死你，你若死了，誰給她提供精力供養？”
畢竟顧詩音之前找的貪圖金手指的都是女人，陰氣太盛，總要找個男人平衡一下。
只是一般人想不到，某些拳法也是金手指，也能寄生在人身上，吸取人類的養分。
寅虎聽得渾身發抖，一時之間腦子根本轉不過來。
但細細回想剛才的對戰，他的確有種感覺，雖然自己使出了全力，可打到對方身上，卻軟綿綿不及十分一二。
那些力氣散到哪里去了？
他想起這種狀況的出現，正好是顧詩音給他發來鼓勵短信息之后，難道……真的不是巧合？
“可是，可是對方請了古怪的教練指導，怎么知道不是他們的教練，使用了邪術對付我？”寅虎猛然想到M國隊伍里那個神秘的黑袍教練。
說不定那才是他失敗的源頭？
席祖兒慵懶地輕點玉指：“那點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你若有心驗證究竟是誰害了你，下一局不用那套吃人的拳法，不就知道了。”
敵人還是一樣的敵人，如果改了拳法能贏，那問題就出在拳法上，而不是敵人作怪。
這的確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驗證方法。
然而寅虎還是猶豫了一瞬：“我，我都這樣了，還能上場么？”
他狼狽地匍匐在草地上，如一條死狗。
更何況，沒有顧詩音的拳法，難道讓他打軍體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