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席祖兒的支持，薄孤城的建議自然被顧秋莎欣然采納。
她張羅著大家先去飯堂吃飯，再慢慢研究南宮墨那份企劃書的細節。
一行人走出圖書館一樓，發現原本冷冷清清的帝國古代史分館外，這會兒居然聚集了好些學生。
“那墻上貼的是什么花花綠綠的……”
席如寶踮著腳尖看去，視線穿過密密麻麻的人腦袋，這才看清楚是吳永健的宣傳海報。
造型還是一如既往的憂郁，但為了顯眼，邊框都是大紅的玫瑰或者翠綠的竹葉點綴。
風格雖不搭，但的確奪人眼球。
“我去，教室里貼不成，改成貼圖書館？忘了吃垃圾的教訓了？”席如寶忍不住吐槽。
“什么吃垃圾？”顧秋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奇地詢問。
席如寶一路給她講，大家一路經過教學樓、網球場、學術報告廳……
結果發現，透過教學樓外層的大幅玻璃窗，可以看到大多數教室宣傳欄都貼了吳永健這個版式的花花綠綠海報。
網球場更夸張，四周原本宣傳網球運動健康小知識的海報全被替換成了吳永健，連球網上都被貼滿了。
學術報告廳也不能幸免于難，之前一張張資深教授、學術大牛的講座信息，都被撕下來換成了吳永健海報。
不過半節課的功夫，大半個學校都陷入了一片花花綠綠的海洋……
“我去，這是蝗蟲過境啊？”席如寶差點跪了。
“祖兒，這個吳先生，身世可憐是蠻可憐的，但這宣傳架勢也太夸張了吧？”顧秋莎捏了捏手中南宮墨的宣傳企劃書，覺得四爺的行事手段相比之下居然都斯文了幾分。
席祖兒紅唇微抿，眸光淺淺掃過八方，緩緩道：“是祖宗大意了。”
對方撕海報這種小事，不宜出手干預，反倒引起反噬了呢。
滅掉一兩張，報復性地冒出成千上萬張。
還真是蝗蟲過境。
顧秋莎沒聽懂：“啊？這和祖兒有什么關系嘛。”
席如寶也咕噥：“真沒想到，吃垃圾的教訓都不能阻擋她們的腦殘行為啊，言靈都看不到她們這種瘋狂、都不管管嘛……”
“善良意識會改變一些事，偏執意識也會。”席祖兒唇微勾，“不過沒關系，偏執所帶來的改變，不過是在消耗她們自己，不會長久。”
席如寶聽得似懂非懂：“姐，你是說那群腦殘，人數太多，所以形成的‘腦殘意識’太強烈了，是嗎？”
伍千漫也道：“日行三善能滋養靈魂改變命運，日行三惡也能短暫達到某些目的，對吧？”
席祖兒忍俊不禁：“嗯啊，差不多罷。”
小孩們甚是可愛，很有靈性悟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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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空置教室里。
聚集了幾十名大二大三的學姐和零星幾名學妹，額頭紅腫的楚喬恩也赫然在列。
她們面前的桌子上堆積了厚厚的海報，還沒來得及張貼，正在商討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楚喬恩本來不是吳永健的粉絲。
可今天教室里和席祖兒對線之后，吃了垃圾怒火中燒，又聽說吳永健粉絲很有戰斗力，敵人的敵人就是友軍，她干脆帶著傷來參加她們的聚會。
然而聽了半天這些人都在討論無聊的貼海報的事，她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喂，貼貼貼，光是貼你們正主兒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