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鈞也明白這一點,知道單人對峙比較好,點點頭:“那我出去了。”
荀和想了想,對趙恭也說道:“子謙,你也去吧。”
“公舒?”
“無妨,你去吧。”
“哼。”
趙恭冷哼一聲,看著陳暮道:“若你敢對公舒不利,我必殺汝。”
說罷起身快步出門。
陳暮也只是笑了笑,沒有生氣。
等院中清靜下來,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世界仿佛安靜了。
這時已是傍晚,屋外天色暗淡,火燒云染紅了半邊天空。接近九月的秋風撫動,吹得庭院的樹葉嘩嘩作響。
王鈞和趙恭出去,屋里就只剩下陳暮和荀和兩個人。
荀和微笑著說道:“他們都出去了,有什么話,請說。”
陳暮點點頭:“我是來與先生商量大事的。”
“何事?”
“請先生歸還了張讓的那批禮單。”
“呵呵,我若是不還呢?”
“張讓與黨人素無仇怨,先生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他蠱惑天子,禍亂朝政,我輩正義之士自當挺身而出,悍然抨擊!”
荀和冷笑起來。
他付出了這么大代價拿這批東西,就是為了扳倒張讓,憑什么要還出去?
陳暮認真道:“荀先生,我也是士人,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哦?”
荀和故作不解道:“我怎么沒看出來?”
陳暮一臉苦笑道:“我還不是被皇甫嵩和王允給坑了,本來是戰場立了功,盧植盧先生將我推薦入太學,結果張讓想拉攏我,將我弄去鴻都門學,我本來可以拒絕,但沒想到皇甫嵩和王允不問青紅皂白,陷害于我,我才不得已奮起反抗。”
“還有這等事?”
荀和狐疑。
“千真萬確,我什么都沒干,還幫著皇甫嵩滅了豫州黃巾,結果轉眼皇甫嵩和王允就陷害我,在王允上的奏折里加了我宗族名錄,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當真令人心寒。”
陳暮搖搖頭,這事皇甫嵩和王允做的真不地道,你們就算聽說了自己是張讓的人,好歹也過來問問,中門對狙當場對峙都行,何必玩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