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栩親眼看著這封信的內容,驚訝道:“司命。”
“嗯?”
“八萬石?”
“嗯,就八萬石。”
“可這.....”
侯栩遲疑道:“八萬石只夠兩萬人兩個月的糧草,甚至若是戰時,只夠一個多月。”
“夠了。”
陳暮笑了笑,又取來了一張紙,開始寫第二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依舊沒有掩飾,侯栩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從開始的不解,到后來的若有所思,再到最后恍然大悟。
等到陳暮把書信寫完的時候,侯栩的眼眸之中,就只剩下由衷的佩服,夸贊道:“司命這洞悉人心之本領,奔逸絕塵,栩回瞠若乎后矣也。”
“哪有那么夸張。”
陳暮笑著將兩封信擺在桌案上,等晾干后再準備送出去,對侯栩說道:“不過是清楚他曹孟德想要什么,也清楚他是想玩什么謀略,所做得一點反制手段罷了。”
然而陳暮說得風輕云淡,但侯栩眼眸中的佩服卻絲毫不減。他的智力比一般人強得多,在70-80之間,勉強跟得上陳暮的思路。
而且陳暮已經把信給他看過,相當于開卷考試。正因為如此,才讓侯栩感覺到司命的智慧如海。
反觀太史慈則在一旁迷茫地看著他們,仿佛像是在看兩個謎語人。
他也看到了那兩信封,可上面的字全都認識,組在一起也沒看出什么不同,偏偏兩個人像是已經完成了某項陰謀,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這就是智力上的差距呀。
......
......
浩浩蕩蕩的大軍開始往南奔赴。
當張郃開始大量收縮兵力的時候,陳暮就已猜到他要準備策劃突圍了。
所以早就聯系了曹操,在張郃還未走之前,與曹操書信來往。
現在張郃已經開始有所行動,陳暮自然也要開始行動。
此時張郃軍已經開始從貝丘南下,陳暮的那封信,也送到了東武陽城內。
如今呂布已經撤走,按理來說,曹操應該回到濮陽才對。
但因為陳暮要求他攔截張郃的軍隊,所以曹操按兵不動,一直在等待陳暮會給他開一個什么價碼。
有的時候,當你擁有別人沒有的東西時,待價而沽,還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
十二月初,曹操坐在府中后院的偏廳屋檐下,身邊是一個烤爐燙著一壺酒,一邊看著簌簌的雪花紛落,一邊喝著酒。
郭嘉陳宮程昱戲賢在旁邊的席上跪坐著,曹操放下酒杯,砸吧砸吧嘴巴,說道:“忽然想去釣魚了。”
程昱笑道:“我聽聞隆冬時,幽州的河面會結冰,遼東人就在河面鉆冰捕魚。”
郭嘉卻道:“明公說的魚,恐怕并非是真的釣魚吧。”
曹操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奉孝也。”
“大兄,大兄。”
院外曹仁興沖沖地進來,手中捧著一封書信,來到院中偏廳門口道:“陳子歸的書信一封。”
郭嘉微微一笑:“明公,魚來了。”
“嗯。”
曹操接過書信,看到第一封,頓時緊皺眉頭:“這魚,太小了。這陳子歸,莫不是在拿我尋開心不成?”
“哦?”
郭嘉拱手道:“明公能否將信予嘉一觀?”
曹操就把信件給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