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界橋之戰,公孫瓚的損失其實并不大,只有三千白馬義從因為追擊過深,而遭到圍殲,全軍覆沒。
而在正面戰場上,隨著公孫瓚自己失敗,軍隊沒有指揮,因而全軍潰敗,四散奔逃。
所以實際上當時公孫瓚步兵加上騎兵,只損失了四五千人馬而已,后來重新整頓好兵馬,退回了幽州境內,依舊還有發動戰爭的能力。
后來在巨龍水之戰,公孫瓚再次擊敗袁紹,入侵冀州,占領渤海郡和平原國。兩人進入了相持階段,一直要到兩年后龍湊之戰,公孫瓚才被徹底擊敗,奠定袁紹的勝局。
而在今日,陳暮感受到公孫瓚日益驕縱之后,便利用他輕敵冒進之心,驅狼吞虎,讓袁紹和公孫瓚打了個兩敗俱傷,二人的損失,都達到了上萬兵馬。
青州軍,則只付出了三四千人的代價而已。最終此戰隨著公孫瓚被擊潰,青州軍將袁紹打退而結束,三方只有青州軍稍微好一點。
當劉備陳暮從幽州為盧植吊唁回來,戰爭早已結束,田豐從魏郡退兵,太史慈張遼也同樣接到命令返回清河國。
聯軍如潮水般撤退,公孫瓚退入了渤海郡,而青州軍則按照陳暮早期部署,撤入了清河國東部。
清河國東部就是后世山東德州一帶,之所以沒有占領整個清河國,跟地形有關。
漢朝黃河中下游,從黃河北岸到清水南岸一線,擁有大量的河流縱橫交錯,稱之為九河。
包括我們今天看德州市地圖,還能看到徒駭河、馬頰河這兩條古河流,其余六條河流消失在歷史中,剩余一條鬲津河位于北面,就是后世的漳衛河。
漢代的地形跟后世已經有很大變化,古時候河道更加寬闊,水流量也更大,九河縱橫交錯,又衍生出無數支流。造成了清河國東部,渤海國南部,平原國北部,就是后世德州、樂陵、東營一代水系極為復雜,江河湖泊繁多。
而清河國西面地形則是大片的平原地區,除了甘陵城、貝丘城和東武城三座城池以外,無險可守。
因此為了達到瓜分渤海,削弱冀州的戰略目的,早在去年占領清河國之后,青州軍就已經開始做部署,在九河堤沿岸修建大量堡壘、烽火臺,又建青州水師,大力發展船運,訓練水上作戰的能力。
不一定要像江東那樣水戰無敵,只需要保證掌控在青州的幾座重要城市修縣、繹幕縣、靈縣、隃縣等幾座前線城池之間,河道暢通無阻,可以隨時調兵運糧即可。
如此從修縣開始,再到最南的靈縣,由北往南,還有身后的平原國為后盾,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銅墻鐵壁加河流防線。
有些像馬奇諾防線,唯一能突破這條防線的,就只有往北從安平國境內,進入河間國,再從河間國殺入渤海郡,從北面進攻平原國,繞到這條防線的背后。
但此時的青州可不是擅長舉手投降的法蘭西,袁紹的實力也跟德意志沒法比,要想從渤海郡殺進來,依舊要面對已經平分渤海郡的青幽二州聯軍,難度不亞于再來一次葛亭之戰,而且結局一定要比葛亭之戰更加慘烈。
畢竟此戰,袁紹能夠擊退公孫瓚和劉備,還是青州放了水,不愿意過早與冀州決戰。要是真的下定決心打的話,雙方一定會是三敗俱傷,到最后都會變弱,誰也吞并不了誰,反而便宜了其他諸侯。
聯軍往后退,袁紹就立即領兵開始收復失地,短短一兩個月內,大半個冀州就回到了他的手里,這也讓袁紹松了一口氣,急急忙忙開始在清河國、安平國、河間國等地設防。
目前青州軍與幽州軍依舊瓜分了渤海郡,以及一半清河國,談不上實力大增,因為這些地盤還沒來得及消化,只能說削弱了袁紹不少的實力。
如此到了興武二年,也就是公元194年陽春三月的時候,黃河以北的勢力版圖,基本已經定型,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這幾個月來,雙方前線都緊鑼密鼓地在修建工事、堡壘、屯集大量兵馬,進入緊張刺激的對峙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