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陳暮伸出手,示意他們坐下。
“多謝都督。”
眾人坐下。
陳暮環視三人說道:“大戰初平,各地民心尚未歸附,漢瑜公可有應對之策?”
陳珪說道:“青州軍軍紀森嚴,對百姓秋毫無犯,只是因各地戰亂不斷,百姓惶恐難安,因此不得安定,都督可遣人去各縣,整頓吏治,嚴查作亂份子,震懾宵小,必可安撫黎民。”
“好。”
陳暮大喜道:“公之言,當真是老成之見,我當向朝廷舉薦公為東海國相,以安眾心。”
陳珪忙推辭道:“老朽已年老不堪,如何當得起大任?”
“公德高望重,非公不可。”
“這......”
“公切莫推辭,此乃為國事也,為徐州百姓也。”
陳暮故意說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陳珪也很上當,假裝無奈道:“既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也只能如此了。”
“將來這東海國,還請公多多費心了。”
陳暮微笑著一拱手,說道:“快到晌午了,漢瑜公不如便在府中吃罷飯再走?”
老狐貍怎么可能會聽不出送客的意思?
所以陳珪馬上站起來笑呵呵地道:“就不勞煩都督了,家中老妻還在等著。”
“那我送送公吧。”
陳暮陪同著陳珪陳登麋竺三人出了廳堂,院外依舊大雪紛飛,沒有走入院子,而是從兩側回廊來到前院。
院中有下人打著油紙傘在等著,一看那構造就知道,青州出產的油桐紙傘。
“都督,告辭。”
陳珪又說了一句,就有下人打著傘上來接他。
一旁的陳登卻是欲言又止,駐足不走。
陳珪走了幾步,回過頭看到陳登沒有跟過來,皺起眉頭道:“元龍。”
陳登鼓起勇氣,向陳暮拱手行禮道:“都督,我有一事不明。”
“但說無妨。”
陳暮站在屋檐下,披著他那件三哥送的白狐裘,雙手籠在袖子里,笑瞇瞇地說道。
“元龍,放肆!”
陳珪有些不高興,這一趟他們陳家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投靠了劉備,還穩固了權勢,家族財富權力得以繼續保存下去。
可若是得罪了陳暮,那后果可不堪設想。
時代不同了,以前陳球做太尉的時候,陳家確實權傾天下,可那已經是老黃歷。
如今這亂世,誰有兵,誰才是大爺。
但陳登顯然膽氣也足,哪怕父親勒令,依舊認真說道:“都督,登是想問,為何要將彭城下邳廣陵拱手讓與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