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平衡勢力,袁紹就將四派各一名主力大將進行了分配。
比如將南陽派的許攸帶在麾下,逢紀留在鄴城。潁川派的郭圖在外領兵,荀諶留在身邊。冀州派的劉惠出使,審配待在前線。
閔純和耿武也是如此,一個留在鄴城,一個在他麾下。
這樣與歷史上冀州派系一家獨大相比,至少目前袁紹麾下的各派系謀士還算是達到了一個不錯的平衡。
只是平衡是一回事,爭權奪利又是另外一回事,派系太多,就更加復雜。
七八名主要謀士,再加上十多名地位不算太高的小謀士,比如目前的辛評李歷辛毗等人,互相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跟養蠱似的,總有一天會有爆發的時候。
趙恭見到來人是目前鎮守鄴城的別駕從事逢紀,就問道:“原來是元圖,有何時啊?”
逢紀早年也是黨人,跟何颙、荀攸關系不錯,與很多黨人都有交情,向趙恭拱手一禮,笑著說道:“紀見過廷尉,倒也沒什么事情,剛才上街巡視,恰巧路過此地,見到廷尉,因而冒昧打擾。”
趙恭內心冷笑一聲,這大雨天,又是大早上,剛好在巡街,又剛好路過太尉府?糊弄鬼呢?
不過他知道現在老派黨人與袁紹這一派正處于很微妙的關系中。
袁紹設計將他們個個許以沒有實權的高位,至少在表面上看,他似乎很器重老派黨人們,除了沒有權力以外,對他們都很尊敬,束之高閣,將他們往天上捧。
老派黨人們雖然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吉祥物,可又無可奈何,因為人家也沒有翻臉,好吃好喝的供應著,他們若是翻臉,不義的反而是他們。
所以面對逢紀,趙恭也是擺出了一副虛偽的面孔,淡笑道:“哦?那還真是碰巧了。”
“呵呵。”
逢紀笑了笑,目光卻是在侯栩和太史慈身上打量,沒有說話。
趙恭見他似乎一副不打算走的意思,就說道:“元圖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無事的話,我今日正要拜訪太尉,就不與元圖閑聊了。”
逢紀便說道:“倒也無事,只是廷尉府邸幾名隨從紀都見過,可今日見這二位,卻是面生的很,故而問問。”
趙恭淡淡地道:“這是我新招的隨從,周福和周大,難道我招兩個隨從還要請示元圖?”
侯栩和太史慈向著逢紀微微欠身,算是打了個招呼。
“不敢不敢,只是問問。”
被趙恭夾槍帶棍地懟了回去,逢紀連連擺手,笑著說道:“只是最近城里不太平,就怕有敵人混入城中作亂,因而擔心廷尉的安全,還是得查查他們的身份才是。”
查身份?
趙恭內心頓時緊張起來。
他可知道侯栩的身份絕對夠刺激,黃巾出身,現在又是朝廷官員,一旦被查出來,那下場怕是......
然而面對逢紀的查詢,侯栩陪著笑臉對逢紀點頭哈腰道:“見過從事。”
“你認識我?”
逢紀疑惑。
“小老兒是繁陽人士,來鄴城已經七八年了,一直住在西城,在西街做點小買賣,之前從事巡街的時候,我見過從事多次。”
周大的資料侯栩都背得滾瓜爛熟,面對逢紀的盤查,十分順暢地說出來。
“哦?”
逢紀問道:“那為何來了廷尉府?”
侯栩嘆氣道:“只因最近生意不太好,聽聞廷尉府招奴仆,待遇不錯,因而攜犬子應招。”
“原來如此。”
逢紀點點頭,轉頭對身后的兵丁道:“去把管理西城百姓丁口的戶曹令史叫來。”
“唯。”
兵丁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