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快去。”
“好吧。”
阿大勉為其難地過去了。
見到他們之間這樣的狀態,鞠義皺起眉頭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和他們打交道的?”
陳暮毫不在意地道:“和身邊親衛肯定不能太威嚴,不然的話,會讓他們感覺自己跟普通士兵沒區別。要讓他們覺得自己高普通士兵一等,這樣他們才能在戰爭中用命去救你的性命,你當初不就是這樣活下來的嗎?”
“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只不過對于我來說,我不會讓他們懶散到這種程度。如果連上下尊卑都可以變得不同,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認為你對他們的好,是一種理所當然。”
鞠義瞳孔微縮,目光中露出追憶的神情,似乎想起了那個大火蔓延的山谷,是身邊的親衛死死保護住自己,才僥幸撿回一條命。
“你這話倒也對。”
陳暮仔細想想,似乎鞠義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親衛肯定要與普通士兵有區別,不然的話親衛憑什么給你賣命?
但主將一定也要有自己的威嚴,否則在親衛面前尚且如此,一旦統領三軍的時候,又怎么能讓人信服呢?
只是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他們是當初涿縣起兵時跟著的五百老兵,和他們在一起實在太久了,不知不覺當中,他們似乎變得像親人一樣,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反倒失去了那種軍中應該有的森嚴等級。
“要不要我幫你捶打捶打這幫家伙?”
鞠義笑了笑。
作為漢末頂尖練兵大才,這點把握他還是有。
陳暮攤開手,往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那邊瞅了眼:“你的機會來了,看你表演就是了。”
“遵命,四將軍!”
他在四將軍那三個字的時候咬得很重,眼神中分明帶了些許戲謔。
玄甲重騎選的確實是軍中最強精銳不假,但正因為缺乏一個統軍大將,導致他們十分懶散,陳暮又不怎么管他們,因而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這些人其實很跋扈,在軍中屬于人上人。
這么多年下來,除了陷陣營他們不敢去招惹以外,在偶爾舉行的三軍軍演當中,玄甲重騎經常欺負別的軍隊,惹得軍中上下對他們頗有微詞。
現在鞠義愿意出手教訓教訓這幫小崽子,陳暮倒也樂于見到這個畫面,免得以后他們再惹是生非搞出禍端。
就看到鞠義緩步走了過去,冷著鐵面,厲聲喝道:“剛剛誰說要演武的?”
阿大這邊在跟阿二張龍趙虎等一群兄弟抱怨四將軍護著新來的這位侍衛長,沒想到鞠義主動上門,頓時心頭一喜,立即高聲回應道:“回校尉,是我,朱大!”
說著還對自己的弟弟朱二以及好兄弟張龍趙虎擠眉弄眼,示意這位新來的陶校尉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