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樣,斥候也是馬上回去向張遼報告情況。
張遼在河邊準備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如高塔、投石車、塢堡等等,還在河岸邊挖了一條很深的壕溝,聽說敵人來犯,他立即領軍出營,抵達了河邊觀望。
太史慈的軍營離他有二里左右,在南面,同樣發現了這個情況,領軍出來,青州軍同樣形成人墻,占據了東面的河岸。
二人看了半天,不知所以,便過來碰個頭。
他們站在一處丘陵的瞭望塔上,兩岸的地勢屬于西高東低,他們在東面,所以哪怕是在瞭望塔上,也僅僅只是比對岸的袁軍高那么幾米,由于袁軍遮天蔽日的軍旗,他們看不到后面什么情況,因此十分納悶袁軍就在這風中吹冷氣,不進攻是什么意思。
“子義,袁軍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大冬天就在那杵著,也不進攻,什么情況?”
張遼摸不著頭腦,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太史慈。
太史慈也四處掃視了半響,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我不相信他們會這么傻站著,必然有陰謀。”
“等會,你看那邊。”
張遼忽然指著一個方向,太史慈看過去,就看到那邊人墻忽然打開一個缺口,再仔細一看,后面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挖出了一條通道!
原來是河堤太高,袁軍就干脆從岸上直接開挖,把高達三四丈的河岸變成一個斜坡,這樣方便士兵下到河灘上。
太史慈還隱隱注意到袁軍后方似乎有大量的車馬,便說道:“袁軍肯定是準備搭建浮橋。”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張遼轉過頭,對傳令兵道:“去,把投石車推出來,先不要露頭,埋伏在岸邊上,等到袁軍準備搭建浮橋的時候,就用投石車給我砸!”
“唯!”
傳令兵領命而去。
遠處袁軍依舊在挖掘河堤,但因為雙方離得太遠,從這邊河岸到那邊河岸,足足有將近一公里距離,別說投石車,就算是床弩都射不過去,因此他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從早上到傍晚日暮,挖掘工作依舊在進行當中。沒有挖掘機的非工業時代,進度一定不會太快,甚至需要很久。
但袁軍架不住人多,數萬人分工明確,瘋狂開鑿。
僅僅只是一日時間,他們就在河堤邊上,挖出了一條長五百丈,寬十五丈的陡斜坡。河灘面積極大,到處都是鵝卵石,袁軍推著馬車從斜坡下方進入,占據了西面河灘,又開始在河灘上作業。
青州軍還是拿袁軍沒有辦法,因為投石車的射程只有一百多米,而光是從岸上到河面中間這段河灘的距離,就達七八十米,雖然以居高臨下的優勢,射程會大幅度增加,但頂多砸到河中央,根本威脅不到離他們二百多米河對面的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