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哨卡、游騎無數,還有孟岱史煥等人領兵埋伏。
在這樣守衛森嚴的大后方要想抓三隊斥候,若是同樣是斥候兵,至少得五六隊以上。若是步兵,沒有數百人根本做不到,怎么可能會發生被人摸到后方來這種事情?
傳信兵說道:“所以孟校尉才懷疑他們可能是做逃兵了。”
“也只有可能是這樣了。”
顏良眼皮子狂跳,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逃兵是常有的事情,不止是冀州軍,天下各路諸侯,包括洛陽軍、青州軍也出現過逃兵。
人都怕死,上戰場前可能一腔熱血。但真正上了戰場,見識了戰場的殘酷之后,萌生退意,想要逃命非常正常。
只是這種情況往往出現在新兵群體當中,斥候一般都是百戰精銳的老兵組成,不太可能出現逃兵現象。
可現在又沒有其它解釋,便只能當做逃兵處理,不管這些事情再說。
還是先按計劃行事吧。
顏良在心里安慰自己,希望這僅僅只是個小意外。
傳信兵很快退下。
秦嚴他們做得很干凈,這個年代又沒有什么通訊手段,從清早出事,到如今已經食時末刻,一個半時辰過去,才發現有人失蹤已經算迅速了。
如果孟岱再早那么半個時辰發現情況,或許顏良會派人去調查,最后有可能發現這隊斥候為什么失蹤,從而推測自己的計劃已經暴露,臨時調整戰術,可能還有獲勝的機會。
畢竟哪怕是打掃得再干凈,道路兩側的一些痕跡還是難以徹底處理。
可惜大戰在即,敵人已經兵臨城下,顏良沒有那么多時間和心思去管這些問題,只能硬著頭皮先上了再說。
當下雙腿夾著馬腹,催促著馬匹進入戰場中央。
“顏良匹夫!”
關羽見顏良過來,豎起手中大刀,喝道:“今日某必斬汝頭,看你還有什么借口逃走。”
“哼!”
顏良冷哼道:“關羽小兒,我上陣殺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安敢在吾面前狂妄?昨日是我大意,今日一戰,百合之內必殺汝。”
關羽瞇起眼睛,本能地想去摸胡須,又想起胡須已經扎了起來,便哈哈大笑道:“可笑的狂徒,便是呂布都不敢在某面前說這等大話,你顏良有何膽量敢在我面前稱雄,料你昨日已經洗干凈了脖子,今日我就送你去見你那兄弟文丑吧!”
說罷之后,關羽急急催動爪黃飛電,爪黃飛電極有靈性,如一道白色魅影一般,向著顏良殺來。
顏良早就知道關羽的殺招,乃是借用馬力和大刀劈砍,先以勢壓人,然后再步步緊逼,等對手慌亂之時,瞅準機會一刀斬殺。因此自然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立即調轉馬頭,往側面拉開。
熟料關羽亦是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勒令爪黃飛電迅速轉向,馬匹在地面卷起灰煙塵土,如閃電一般原本直直沖刺,陡然一個轉向,往側面的顏良奔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