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小心翼翼的道,“各地官吏一直積極響應王爺的維穩政策,要是操之過急,破壞了本地的商業體系,物流體系,商旅不通,建設更不易。”
他說的話都是和王爺曾經說過的
“放屁”
林逸氣急敗壞的道,“再爛還能比現在更爛”
他初到安康城的時候,確實說過這些話,如今已經廣為流傳,成為各地官吏的辦事指南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
他初到三和的時候,三和百姓固然貧苦,可好歹有水喝
往老林子里,往河里,好歹能湊合著活著
吃不飽,但是不至于餓死
所以,他對王成、梁根、燕葵生、胡板泉這些地主老財都是網開一面的
最主要的是,三和的經濟和物貿往來全是這些人把控的
把他們給弄死了,三和就真的成了死地了
可冀州不一樣啊。
離安康城這么近,他一聲令下,政策傾斜,兩條腿的人多了去了
不敢說商旅往來不絕,起碼不會像三和那樣,物貿中斷。
宋城道,“王爺說的是。”
他很少見王爺發這么大的脾氣
“本王教你們的哲學全白教了,”
林逸很是無奈的道,“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就沒有一個能靈活用的。”
他懶得再多說,繼續往北走,一路賣兒鬻女的凄慘景象,他實在不忍再多看。
走到半途,折返去了德恩避暑山莊。
無心喝眼前冰鎮的蓮子粥,只是一臉愁苦的道,“我只想過岳州難,洪州難,沒想到這冀州會更難。”
他實在想不通,他當初是厚著臉皮對冀州加賦的
“王爺息怒”
得到和王爺盛怒消息的何吉祥直接來奔德恩,跪在堂下,悲慟的道,“此耐不可不為之舉”
林逸閉目道,“什么叫不可不為”
“王爺,”
何吉祥一字一句道,“塞北戰事緊急,岳州、洪州糜爛,無賦稅可收,永安、吳州江南之地,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有這冀州,近在眼前”
“嘿”
林逸算是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冀州倒霉就倒霉在離安康城太近了
這也是錯
“冀州免賦三年”
林逸沉聲道,“再把今年海貿的銀子拿出來一百萬兩出來,賑災”
何吉祥高聲道,“王爺英明”
“此地貪官污吏,三司會審,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林逸站起身,啪嗒一聲把手里的茶壺扔到地上,寒聲道,“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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