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趟出門,鍋碗瓢盆、調味品、活雞活鴨,甚至是活牛,活羊,都是一路帶著的
但是,即使是路上死掉了,他們也沒有吃的機會
這是規矩
只能偶爾在路上買點吃的,或者打點野物,沾點鹽巴。
其實他也能做。
但是,為這些丘八做飯,他又不樂意。
除非洪總管說話。
“你不去王爺面前露臉,來老子這里做什”
江仇沒好氣的道。
“嘿嘿,”
蘇印接過兔子,然后從懷里掏出來一個油紙包,笑呵呵的道,“你生火,我給你做一個孜然烤兔肉,保證你吃了越想吃。”
說著就拿起一柄剔骨刀,三兩下就把兔皮給剝了下來。
江仇架好了火堆,見他不掏內臟,也不洗,就要架在火堆上烤,趕忙道,“哎,你這也太應付了吧,好歹洗一下吧”
“嘿,你懂個甚”
蘇印白了他一眼道,“這樣烤出來才好吃呢,我記得你也是塞北人吧,你沒吃過塞北的烤全羊
也是這么做的,不用開膛破肚。”
江仇冷哼道,“你說的這種烤全羊,我是沒見過,羊屎蛋子還在肚子里呢,吃個球。”
“還有那泥鰍竄豆腐,”
蘇印一邊翻烤著兔子,一邊慢慢悠悠的道,“也是活泥鰍,把水加熱,等著泥鰍自己往豆腐里鉆。”
江仇斜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突然這么熱情,我有點不信呢,
什么事直接說吧,咱倆都不是什么好人,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蘇印感慨道,“都說江兄弟嫉惡如仇,快言快語,果然如此。”
左右看了看,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江仇不耐煩的道,“這附近左右,隨便找一個人都比你功夫高,要是存心盯你梢,你這樣瞎看有什么用有屁趕緊放。”
“哦,差點忘了,江兄弟乃是九品巔峰,你說附近沒人,那肯定是沒人了,”
蘇印那油膩膩的大臉抖了兩下,擠成一團和氣,“王爺一向體恤咱們這些可憐人,剛剛居然關心咱們婚姻大事了”
“你功夫不高,這耳朵倒是夠尖的啊”
江仇突然抬起頭道,“小心爛耳朵。”
蘇印依然堆笑道,“兄弟,就當我求你了,要是方便的話,你透漏一二”
“不方便。”
江仇毫不猶豫地道。
蘇印咬牙道,“兄弟,雖然我姓蘇的,只是一個廚子,可咱們好歹在一起共事,一個槽里攪食吃,這點面皮都不給我”
江仇不屑的道,“你算老幾我給你面皮”
“算你狠,”
蘇印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沓銀票,嘆氣道,“這些夠不夠”
江仇一把奪過來揣進口袋里,笑著道,“你找拿出來,不就沒這么多廢話了嘛。
你放心吧,兄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接著如實的把和王爺問他的話半真半假說了出來。
至于全部真話
交情沒到那地步
一個連五品都沒有的小小廚子,就敢跟他稱兄道弟了
誰給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