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錢生錢
貢品中,唯二例外的是胡椒和麻椒。
麻椒必須是川州的,胡椒必須是瓊州的。
別的地方產的他不吃。
做小龍蝦沒那個味。
“王爺,”
韓德慶笑著道,“關家原來所在的村子已經拆遷了,變成了蓄洪區。”
“那邊地勢過低,本來就不適合居住。
只是因為河水不斷攜帶河底淤泥,土地肥沃,適宜種植,百姓哪怕是冒著水患的風險都不愿意輕易搬離,”
林逸感慨道,“不過不搬不行啊,都說受災了不用官府管,可老子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洪水淹死嘛,我啊,還是做回惡人吧,不搬也得搬。”
“王爺英明”
韓德慶覺得自己家祖墳一點著了。
不然和王爺怎么肯和自己說這么多話
但是偏偏自己嘴巴笨,翻來覆去的只會這么幾句
“馬車呢”
林逸四處張望了一圈,“去釣龍蝦去。”
韓德慶趕忙把脖子上的口哨吹響。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就緩緩地停在了林逸邊上。
趕馬車的是剛從和順王府歸來的郭召,前和王府花匠。
“你老小子怎么過來了”
林逸上了馬車后,直接仰躺著,在額頭上貼了冰塊。
郭召等掉轉馬車后,笑呵呵的道,“王爺,小的擅自做主,求了紫霞姑娘,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伺候園子里的花花草草,小的還是愿意替王爺趕車。”
他原本就是和王府的馬夫。
只是因為花園無人打理,他才無奈去做了花匠。
接著胡士錄的老子胡大來了,孫崇德來了。
他更加沒有機會做回馬夫了。
林逸打著哈欠道,“趕車有什么好的,風吹日曬,哪里有做花匠舒服,不用出門,高興了還能喝兩口小酒。”
郭召大著膽子道,“王爺,這花草是死物,小的再怎么和它們處,再怎么用心,它們都沒有什么回應。
可這馬兒不一樣,小的與它們心意相通,比親兒子還乖巧呢。”
“你喊它兒子,他能答應嗎”
林逸閑著無聊,忍不住調侃道。
郭召清了清嗓子,居然真的對著前面的兩匹馬喊了一聲,“兒子”
所有人正忍不住想大笑的時候,卻想不到,那兩匹馬好像真的聽得話似得,居然在奔跑中“嘶嘶”的叫喚了兩聲
“你這肚子里有貨啊”
林逸目瞪口呆。
郭召忍不住得意道,“啟稟王爺,小的今年五十有八,俺爹也是個馬夫,俺七歲就在馬肚子打滾,沒事干的時候還能跟它犟幾句,跟馬兒犟的時候還得注意著點,這些熊玩意正不好可踢人,老疼了。
掐指一算,小的趕馬也有五十年了。”
林逸豎起大拇指道,“果然是術業有專攻。”
韓德慶在一旁聽得更是愣神了
再看看和王爺的神色,對郭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