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陪笑道,“正是他,我有眼不識泰山,開罪與他,還請兄弟您幫我說項。”
王小栓一臉不可思議的道,“你混到這種地步了
連這種人你也小心翼翼”
哪怕是郭召,他看到了,眼皮子都不稀罕正挑一下眼皮子。
更何況是郭召的兒子。
老刀訕笑道,“大人,我又不少您,這郭聰再怎么說也是和王府的人,小的再外面雖然有兩個糟錢,可也沒膽量跟他犯沖。
鬧出事情來,最后吃虧的還是我。”
王小栓不屑的道,“瞧你這出息,你跟豬肉榮不也是兄弟嘛,直接找豬肉榮就是了,給郭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豬肉榮面前放肆。”
老刀嘆氣道,“我第一個找的就是豬肉榮,他說這郭聰今非昔比了,如今已經得了韓德慶統領大人的看重,經常跟著韓大人出入,看那意思,韓大人似乎有心提攜一番。”
“哼,”
王小栓哼唧了兩下,鄙夷的道,“好歹你也是在雍王軍中混過的,這種狐假虎威的手段你也看不出來
他郭聰只是個花匠,再怎么樣提攜還只是個花匠。”
老刀小心翼翼的道,“話可不能這么說,羅漢以前只是個打更的,孫崇德以前只是個馬夫,你看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風光的不得了。”
王小栓冷哼道,“那你也得看看羅漢和孫崇德是誰提攜的,他韓德慶再能耐,還能把郭聰安排到哪里”
再說,這府里啊大小事,說了算的只有洪總管和紫霞姑娘。
他韓德慶算個屁
先在和王府立足服眾再說吧
“豬肉榮有自己的考量,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求告上兄弟您,請您務必幫這個忙,”
老刀誠懇的道,“事后兄弟必有重謝。”
“不是,我都跟你這么說了,你還怕個球,他郭聰能耐你何”
王小栓沒好氣的道,“要是別人,肯定嚇唬你一番,從你這撈一筆,我是覺得你這個人能處,拿你當兄弟,跟你說這種話。”
老刀嘆氣道,“不是誰都像您這么知道內情的,外面的人一聽說是和王府的,都快把郭聰的屁股眼給舔爛了,你是不知道,好家伙,這郭聰一出門,都前呼后擁的,哪怕是一人踩一腳,我這身子骨架不住啊。”
王小栓打著哈欠道,“送我回家吧。”
“啊”
老刀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行了,這么點事,你翻來覆去的說,跌份”
王小栓伸了個懶腰,“有時間我去給你說說吧。。”
“謝兄弟,謝兄弟”
老刀從車廂里探出腦袋,對著車夫吩咐了兩句。
馬車徑直往王小栓家去。
老刀把他送到門口,最后客氣的往他手里塞了一沓銀票。
“這搞的多不好意思。”
王小栓嘴上是這么說,臉上卻沒有一絲不好意思樣子,徑直把銀票揣進了兜里。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事他做人的原則。
第二日,去京營點了卯之后,騎馬直奔和王府。
和王府新建的馬房位于王府的東側,與王府并不想通,中間隔著一堵墻,在東北角另外開了一扇門。
桑安蹲在門口嚼著黃瓜,看到王小栓,笑著道,“你這大忙人,今日怎么舍得過來了”
王小栓陪著他蹲坐在臺階上,順手從旁邊的籃子里拿了一根黃瓜,一邊啃一邊問,“這邊跟原來的地方比怎么樣,還習慣不”
桑安癟癟嘴道,“這安康城城里城外都是一個樣,該冷的時候冷,該熱的時候熱,無非就是地方大一些,我能在附近重點黃瓜、玉米,吃喝上省兩個錢。”
王小栓嘿嘿笑道,“你老這些年也沒少賺錢,既然看不上安康城,回三和養老得了唄。”
桑安白了他一眼道,“老子又不嫌棄錢扎手,自然多多益善,等我那孫子成家了,抱上孫子了,我就回三和咯,要是死在外面,那就成笑話了。”
王小栓道,“問你老一個事情”
雖然他看不上郭召和郭聰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