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循揶揄道,“綢緞莊開的再大,也沒什么用處,無非就是多賺一點銀子而已。
你啊,想超越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叫無非多賺一點銀子
王循聽著很是不自在,但是又不好翻臉,萬一對方真有辦法超越梁家在安康城的生意呢
猶豫半晌后,還是客氣的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王小栓道,“親兄弟尚且明算賬,你別這么著急啊。”
更何況,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王循一下子就聽懂了他的意思,咬牙道,“你要是真有什么好主意,你盡管說,只要靠譜,我就給你一百兩”
“談錢太傷感情了,不是”
王小栓笑呵呵的道。
“一千兩,再多了就別想了。”
王循很是堅定的道。
“你看看,兄弟你還是這么客氣,”
王小栓徑直走到一邊的桌子上坐下,等王循過來給他倒了茶,才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道,“想超越他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得和王爺的看重。”
“這比賺錢還難。”
王循放下手里的茶壺,道,“你能不能說個靠譜的”
王小栓把茶杯中水喝完,慢慢悠悠道,“你說莫舜、鄧柯、黃道吉,哦,還有黎三娘,是怎么起來的
莫舜原本是個岳州的流民,全家差點餓死在半道上。
黃道吉雖然是白云城本地人,可也只是個鐵匠,比流民也好不了多少,要不是和王爺在三和修路,他這個鐵鍬都得去賣閨女。
鄧柯呢,木匠一個,也是個窮破落戶,陰差陽錯,做了供應商,因為拖欠工人工資,被罰去勞改,所有人以為鄧家人要完蛋的時候,
黎三娘呢,也不用我多說了,一個老娘們,天天挨男人揍,吃上頓沒下頓的。
你再回過頭來,看看現今這些人,雖然沒有你們王家有錢,可是你看看,哪個不是風生水起
這莫舜還是官呢,即使你老子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吧。”
王循詫異的看了眼王小栓,好像不認識他似得,“你居然能說出這么在理的話,你繼續說。”
王小栓道,“鄧柯的木匠作坊,和王爺曾經一連去了三次,黃道吉的鐵匠鋪和王爺去了曾經一個月內去了不下十次,莫舜的火藥作坊,和王爺更是去了不知道多少趟。
甚至連黎三娘的成衣鋪,和王爺都去了一趟,鼓勵他在三和興辦紡織作坊。
這黎三娘那會膽子小,不敢做紡織,沒抓住機會,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上不下。”
王循擰著眉毛,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突然咣當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明白了”
“你真明白了”
此刻小二端上來酒菜,王小栓先夾了塊雞腿,悶頭啃著。
王循親自給王小栓斟酒,陪笑道,“還是兄弟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要得和王爺看重就得辦作坊”
王小栓點點頭道,“意思是這么個意思,其實就是實業,你開多少家酒樓,不如辦一家作坊。
和王爺可是親口說過,發明創造才是發展的基石。
不管是紡織還是鐵匠鋪,都非常得和王爺看重,哪怕是磨坊呢
城外的水磨坊,和王爺可是去了好幾趟的,那個掌柜的是冀州人,和王爺為了獎賞他改進水磨的功績,直接給了一枚一等發明功勛的獎章,如今在這安康城,不說橫著走路,起碼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王循急切的道,“那你覺得我辦什么作坊好
可是我們家也有作坊啊,和王爺都沒有去過一次。”
王小栓抿了一口酒后,打著哈欠道,“你們家也有鐵匠鋪,也有成衣鋪,可做出了什么別人沒有做到的事情沒有
說白了,還是有創造性,做的跟別人不一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