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貨真價實的親王,得拉下多大的臉才能去給人洗腳!
何況,他這哥哥還是那么驕傲自負的一個人!
齊鵬接著道,“不過,楊軍門誠惶誠恐,最后還是拒絕了。”
“嗯?
一次性把話說完你能死嗎?”
林逸的臉垮了下來。
“王爺恕罪.....”
齊鵬依然是笑著的,他從來不怕林逸發脾氣。
“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番姿態,已實屬不易。”
善琦愈發喜歡捋胡須了,偶爾兩根手指,偶爾三根,使得得心應手,“如果他倒向雍王,雍王的勝算就更大了。”
說完又不禁看了林逸一眼。
同樣是做親王的,這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不求這位和王爺禮賢下士,起碼不能經常責罵他們吧!
想一想,真是夠倒霉的!
何吉祥搖頭道,“然楊長春是何等人物,豈能被這樣的小手段所收服?
他乃是寧折不彎之人,要不然圣上也不會關押他這么多年。”
陳德勝道,“正是,此人是難得的將帥之才,可是生性古怪,不會輕易投向雍王。”
感動然拒?
林逸一聽這話就高興了。
又接著道,“你們這么多人夸贊這楊長春,看來是真的很厲害了。”
何吉祥道,“王爺,楊長春一介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卻能籠絡住軍中驕兵悍將,豈能是尋常人?”
林逸好奇的道,“他真不會武功?”
何吉祥肯定的道,“絲毫不會。”
陳德勝道,“老夫記得,齊庸曾經做過一首詩,‘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說的便是這楊長春。
他與楊長春不和,乃是宿敵,尚且如此不吝贊揚之詞。”
林逸感嘆道,“奶奶個熊,看來還真是個神人,以后有機會還是要見一見的。”
外面突然傳來煙花炸空的聲音,接著人群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善琦看著林逸疑惑的眼神道,“王爺,前日從南州過來一艘大花船,又是唱戲,又是選花魁,百姓哪里見過這等熱鬧,便都爭相出來觀看。
這人都排到布政司門口了,下官這就讓人攆了去,讓大船往下游停靠。”
布政司就在江邊,因為邊上設了岸板,許多往來大船都喜歡停靠在這里。
“花船?”
林逸眼前一亮,“還是從南州過來的,也不怕賠死他們。”
雖然白云城眼前有了起色,但是依然算不得富,白云城唯一一座青樓,醇香樓的生意都只能算是勉強,里面的小姐姐想加班都沒有機會。
一到天熱或者下雨,就全部干瞪眼。
只能經常靠出局、竄臺找錢,比行商還要勤快。
齊鵬道,“那是胡家老太爺請過來慶祝他五十大壽的。”
“五十還大壽?”
林逸笑著道,“這老東西,真是有錢燒得慌。”
一個地主老財,居然比他這個三和之王,白云城之主過得還瀟灑!
你說氣不氣!
有時候,自己真的想狠下心,把這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封建腐朽、吸血鬼給和諧了。
但是,不是實力不允許,而是實際不允許。
真隨便整死一個,白云城一定是人人自危,跟受驚的兔子似得,毛都不會留下........
他堂堂親王,還得時常安撫這幫子老不死的,讓他們安心活著,然后緊緊圍繞著他這個三和之王來發展。
謝贊拱手道,“王爺仁慈,倒是越發驕縱他們了。”
“那能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