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傳說中兇悍的阿育國大軍,也只堅持了一日。
都這樣了,還要怎么樣?
想當初,梅靜枝十萬大軍,與阿育人大小戰百場后,才平定下來的。
“那就這么辦吧,”
林逸打著哈欠道,“本王躺一會。
把那些黔人、厘人看緊了,別讓他們到處惹事。”
等眾人退下去后,躺在椅子上,一直睡到下晚。
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伸手摸桌子上的茶盞,溫熱的。
一口灌下去,微閉了一會眼睛,然后睜開,站起身道,“本王要去洗澡,太臭了。”
明月笑著道,“王爺,早就準備好了。”
林逸擺擺手道,“不在家里洗,去山上泡溫泉。”
木桶里就那么點水,洗來洗去,都是喝自己洗腳水。
出了府門,上了備好的馬車,直接往山上去。
前后左右百十名護衛,他實在是被寂照庵弄出了心里陰影。
不管護衛們有用沒用,人多一點,有安全感。
“從此以后,本王就不能自由自在的在這白云城行走了,”
林逸嘆氣道,“沒皇帝的命,卻得了皇帝的病,這叫什么事。”
“小的知罪!”
洪應羞愧的道,“都是小的學藝不精。”
“這是本王的宿命,”
林逸笑著道,“你真的入了這什么大宗師?”
到現在,他都有點不相信。
“是,”
洪應一下子高興起來,天見可憐,他身上的功夫,再次引起過王爺的關注,“小的會元功快至圓滿了。”
“你是怎么學的?”
林逸是真的非常好奇,在他的眼里,洪應一直只是個聽他小說生出錯覺的書迷。
“王爺的書里都有上乘的修習功夫呢,”
洪應陪笑道,“小的一直就是跟著書上學的。”
“你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林逸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相信吧,看小說學功法,有點鬼扯。
說不相信吧,事實就在眼前。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再想了。
畢竟,穿越,這么不靠譜的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了。
到山腳下,馬車停下,山路崎嶇潮濕,行走不便。
林逸在洪應的攙扶下,一邊走一邊道,“回頭跟卞京再說一下,到山頂的路要修。”
洪應笑著道,“王爺,您放心,回頭就讓卞京修。”
溫泉的泉眼不大,林逸整個人躺下去剛剛好,兩只手趴在岸邊的石頭上,仰著腦袋,偶爾抿口茶,吃個糕點。
一直洗到天漸漸變黑。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下葬的隊伍,老人和孩子哭的不成樣子。
林逸不忍心看,讓洪應駕馬車繞著走。
晚上,有氣無力的吃了點東西,一覺睡到第二天自然醒。
這是一年中蓋被子睡覺最舒服的季節。
善琦等人一早就候在了外面。
林逸洗漱完后,才走出來道,“有什么事,一早就過來?”
善琦笑著道,“王爺,已經午時了。”
“午時了?”
林逸望了一眼高掛的太陽,“本王一點感覺都沒有。”
善琦道,“田世友飛鴿傳書,大船在送雍王大軍回雍州的路上為齊州水師圍攻,所幸脫險,預計后日就回來了。”
“齊州?”
林逸皺著眉頭道,“這水師提舉是何人,是瘋掉了,還是投靠了太子?”
善琦道,“水師提舉乃是梅靜枝的舊將趙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