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洛道,“把麻貴也帶著,就說我和麻貴請他吃飯。”
汪旭點點頭,又折返回了布政司衙門。
王興雖然只是個民兵隊長,但是在布政司衙門也是有自己班房的,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把手底下的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
面前的兩個人唯唯諾諾,終究不敢頂上一句話。
“汪兄弟,貴客,請坐,”
王興看到汪旭走進來,站起身,然后又沖著手下人道,“愣著干嘛,趕緊倒茶啊!”
汪旭攔住兩個人道,“不用客氣了,我是來說個事的,說完就走。”
王興拍著胸脯道,“汪兄弟有何指教,盡管說!
兄弟洗耳恭聽。”
汪旭笑著道,“今晚陳捕頭和麻統領在醇香樓設宴,請王隊長務必賞臉。
本來麻統領想給您發個帖子的,還是我給攔下來的,我想著都是自己家兄弟,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反而生分了。”
王興懷疑自己聽錯了。
麻貴與陳心洛請客?
一個是和王府侍衛統領,一個是布政司衙門總捕快。
這兩人平常都是不會正眼瞧自己的。
此刻居然請自己吃飯,而且還是醇香樓!
由不得自己不高興!
趕忙道,“客氣了,客氣了。”
汪旭道,“那就這么定了,晚上見。”
“慢走。”
王興親自把汪旭送出了班房門口。
天黑下來的時候,月亮還沒來得及冒頭,一片漆黑。
陳心洛、麻貴等人穿了便服,站在了醇香樓的門口。
即使是化成灰,龜奴也是識得他們的。
畢竟是這里的常客,當然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查有沒有買賣人口的,把醇香樓弄得烏煙瘴氣。
嚇得客人都不敢來了,簡直就是災星!
“陳捕頭,麻統領....”
龜奴笑著挨個打了招呼。
陳心洛笑著道,“今日我等是來談風月的,與公事無關。”
“.......”
龜奴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是好。
陳心洛踢了他一腳道,“愣著干嘛,趕緊的,把你們這里的姑娘都喊出來,大爺差不了你們錢!”
“哎!”
龜奴連忙道,“大爺你里面請!”
手里的白毛巾一甩,走在前面,把幾人迎到了樓上最好的雅間。
茶上齊,擦手的毛巾丟開,陳心洛對龜奴道,“在門口迎著,看看王興隊長過來沒有,過來后直接帶到這里來就可以。”
“是。”
龜奴又騰騰的跑了下去。
沒多大會,王興上樓來,進了房間,沖著麻貴、陳心洛等人拱手。
“兄弟來遲,各位哥哥海涵!”
“都是自己家兄弟,”
麻貴笑著道,“說這些就客氣了,坐。”
等王興坐下,他還親自幫著斟酒。
“不敢,不敢,”
王興站起身端著杯子,“小弟受寵若驚。”
麻貴道,“我等來三和,都承蒙王兄弟照應,一直無以為謝,今日就特意設宴,對兄弟您表示一下,不嫌棄簡陋就行。”
“哥哥,”
王興大聲道,“你這話說的,純心臊兄弟呢!
哪里敢讓哥哥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