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儀突然道。
“人家師父來了,你打的過嗎?”
林逸白了她一眼。
跟夜錦羽是一樣的情形,明明氣的要死,還不能把人家怎么樣。
文昭儀沉吟不語。
林逸看向身后的卞京,喃喃道,“大炮,大炮,本王需要大炮,得讓人明白,本王這里不是飯館子,不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是。”
卞京低頭愧疚的道。
和王府發生的事情,白云城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武照練,馬照跑。
由南州商人在白云城北面新建的賽馬場終于建成了,從此以后,白云城的賽馬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每天賽馬場的木欄外都是人頭攢動,許多都是瞧熱鬧的,但是也有不少是指著這個發財的。
林逸喬裝打扮,不時的捋一下粘著的胡子,在外面瞅了一眼,覺得沒意思,沒有多停留。
回去的路上,騎著驢子,大老遠的就聽見有人喊他,回過頭一看居然是韓年。
“王爺,王爺......”
韓年挑著兩只大桶追上林逸。
“喲,原來是咱們的濟海法師,和尚做的怎么樣?”
林逸打趣道。
“王爺,”
濟海笑著道,“我這和尚做的不錯,每天都撞鐘的。”
林逸看了看他肩上的兩只大桶,詫異道,“是不是和尚虐待你了?”
濟海搖搖頭道,“師父們待我都極好。”
“你是分不清好壞了?”
林逸沒好氣的道,“對你好,為什么讓你用鐵桶擔水?
這兩只桶有多重你知道嗎?
而且你腳上這鏈子怎么回事?”
他剛才只聽見濟海走路咣當咣當響,此刻細看,腳上居然套著鐵鏈子。
濟海高興地道,“王爺,這是我讓余小時和阿呆給我打的桶和鏈子,每只桶都有一百斤。”
“神經病啊!”
林逸罵道,“沒事鐵桶擔水好玩嗎?”
“王爺!”
濟海一臉無辜的道,“覺遠老和尚不就是用鐵桶練出的神功的嘛!
這是你說的。”
“覺遠?”
林逸沒反應過來。
“張三豐的師父!”
濟海更加大聲的道。
“覺遠是用鐵桶擔水的?”
林逸自己都忘記了。
很多故事,都被他魔改的面目全非。
有些小說說完后,自己回過頭就忘記了。
“是啊!”
濟海猛地點頭。
“哎,你自己開心就好,”
林逸無奈,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當和尚要是不開心,就聽本王的安排去鐵匠坊打鐵去。”
“我不要打鐵,”
濟海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我要練就絕世神功!”
“你才三品。”
邊上的阿呆很誠懇的道。
“哼!”
濟海很生氣,轉過身子,每上一級臺階,腳上的鐵鏈便會咣當一聲。
林逸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他感覺自己真的罪孽深重,孤兒院里出來的孩子,如今看來就沒幾個正常的。
繼續往家走,聽見余小時走路的時候,居然也有咣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