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山笑著道,“烏合之眾罷了,哪里有什么戰力,只因為有功法傳承,比普通人家的護院強一點罷了,真正的戰場上,一擊即潰,實在不足為慮。”
卞京拿起一錠銀子在手里掂量了兩下,嘆氣道,“這里的現銀才二十萬兩,慶王世代累積,可不止這點啊。”
儼然已經沒了剛開始看到現銀時候的高興勁。
劉柏先急忙道,“老師,學生以為可以深夜去找慶王討教一番!”
正如卞京所說,慶王世代累積,乃是大梁國有數的豪富之家!
論銀子,那絕對比可以跑老鼠的國庫還多。
怎么可能才二十萬兩銀子?
所以,慶王這一家子肯定把金銀珠寶放在了別處。
他決定再去拜訪一下慶王,他就不信從慶王那里搜不出銀票!
“狡兔尚有三窟,何況是慶王這種,”
卞京點點頭道,“但是,不宜操之過急,此事還是要聽和王爺的,慶王怎么樣都是親王,皇家的體面還是要給的。”
“老師說的是。”
劉柏先甚為遺憾。
他任慶元城知府十年,上面有兩座大山,一個是布政使烏林,一個自然是慶王!
他一直被這兩個人壓的死死的,到處陪著小心!
可是,他最恨的還是慶王。
烏林畢竟是讀書人,雖然難免傾軋,但是,還是給他留一點體面的,不會讓他太難堪。
慶王不一樣,只要惹惱了他,就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偶爾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簡直讓他羞得無地之容。
十年寒窗苦讀,當了官還要挨揍?
這官不是白當了嗎?
甚至,世子林淳亦是如此,稍微不順心就拿他出氣,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
他可是朝廷的正四品!
拿他當什么了?
在這爺倆的淫威之下,活的居然和狗沒有區別。
如今回想起來,真是越想越氣。
他真的希望卞京下決心,直接把慶王弄死算了。
自己解了恨的同時,也能免得慶王以后翻身,有機會報復于他。
“慶王現在去了何處?”
卞京朝著兩邊的官兵擺擺手,示意他們把箱子搬出去。
韋一山道,“剛剛有人回報,說慶王包下了春泰樓,至于是留下來還是去別處,還未可知。”
卞京問道,“按照你的想法呢?”
韋一山拱手道,“卞先生,要是能留下來,是最好的。
眼前永安動蕩,依照慶王爺的性格,他是斷然不可能再回去的。
能去的地方只有三和、洪州,三和有和王爺在,據說他是怕極了和王爺的,是不能去的。
最后是去洪州,洪州雖然是咱們的地方,可是有金波和汪旭,這二人眼里只認錢,可沒咱們考慮的這么周全,慶王去了哪里,不掏錢恐怕都不行。
和王爺仁慈,大概會同意這二人把錢截留下來用于洪州。
可就沒咱們的事情了。”
將楨皺眉,然后看向卞京道,“卞先生,到時候你可不能偏心,這錢還是留在南州的好,我這衙門捕快的月錢都還沒發呢。”
卞京抱著茶盞,抿了一口后道,“如果是出海呢?”
韋一山道,“蔣侃乃是咱們的人,他守著海面,自然也是萬無一失。”
最重要的是蔣侃與慶王爺有隙,不用吩咐,蔣侃也肯定也要找慶王麻煩的!
劉柏先接著道,“怕就怕這海上風浪大,慶王爺別有什么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