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
小喜子高興地恨不得跳起來。
“哎。”
林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很是無奈。
他終究還是離不開小喜子,畢竟真的使喚慣了。
像小桂子這種蠢貨,他早就給趕回伙房了,眼前面前只有一個焦忠,既當做侍衛,也當做雜役。
但是,術業有專攻,服務行業不是誰都能做的,焦忠只是個粗漢,雖然比小桂子機靈一點,但是跟小喜子依然差了十萬八千里。
就像剛才,自己剛剛一伸手,小喜子的茶就遞了過來。
說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也不為過。
而對別人,林逸還得喊一句:來人,上茶;來一壺碧綠茶;這次喝紅茶。
甚至,偶爾口干舌燥說了半晌,別人還不一定懂什么意思。
自己累,別人也累。
好在,他這一次給夠了小喜子教訓,讓他回來也是無妨。
小喜子回來后,林逸的生活終于恢復了正常。
起碼都吃上四個菜了。
不像之前,每次廚房做菜,都來征求他的意見,他自己圖懶省事,直接報上倆菜名,結果還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
一路上,出現不少拖家帶口,衣衫襤褸的流民。
潘多道,“王爺,湟水大汛,一天漲一尺,只用了十余天便漫過大堤破開了口子,死傷無數。”
林逸嘆氣道,“給刑先生傳信,盡力救災吧。”
天氣放晴之后,林逸提升了行軍的速度,只用了十日便抵達了安康城。
“行路難,難于上青天。”
林逸對于眼前的交通狀況非常的不滿意。
最近一年,他有半年的時間都是在路上。
三和大軍分開駐扎在安康城的六個城門外,營帳從城下一路搭到了附近的山頭上,旌旗遮天。
“這次啊,咱們是真的來救這老皇帝的,他怎么就不開城門呢,”
將屠戶望著高大安康城的城墻嘆氣道,“總不能就這么把咱們堵在城外吧?”
來了兩次了,都沒機會進城,他很是失望。
豬肉榮笑著道,“你當安康城是什么地方,你想進就進的?
真開城門了,咱們這些人,都不一定有機會進。”
“這倒是也是,”
將屠戶摸摸腦袋道,“去年這會咱們去了金陵城,開始也沒機會進城,等到最后,雖讓進城了,也是分批進城。”
豬肉榮看著兩邊的營帳,打著哈欠道,“那些黔人今年是不是不來了,沒看到大象呢?”
將屠戶冷哼道,“老子倒是真希望他們不來,那大象拉屎撒尿,臭不可聞。
可是這種發財的機會,他們能不來?
這些黔人可沒有那么蠢。
大象看著壯實,可是這身子也重,跑不快,走一路得歇一路,估摸著不到下個月,他們都到不了。
哪里像咱們,騾子雖然慢,可是耐力好,一路上都沒偷過懶。”
“康寶呢,也沒看到他們厘人啊?”
豬肉榮又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