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三思!”
沈占傲突然高聲道。
前面一刻他還賭氣,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下狠心說什么都不管。
但是當沈初真的宣布直接攻城的命令后,他就直接慌了。
沈初笑著道,“不知沈將軍還有何指教?”
沈占傲急切的道,“亮馬臺雖然不是什么大城,但是依然城高池深,而且里面尚有瓦旦五萬精銳,不可輕敵!”
“不錯,”
袁青也跟著道,“你我與伯都相戰至今,這伯都可不是什么庸才,還是小心一點好。”
“二位將軍放心,此戰我三和人來!”
沈初傲然道,“二位之所以還有擔心,是因為沒看過我三和人攻城。”
從安康城出發至今,他們就攻過一座像樣的城池!
論攻城,他們三和人是專業的!
第二日,天不亮,三和人開始埋鍋造飯,熱鬧的很。
接著亮馬臺城墻上的火把也更加亮了。
袁青嘆氣道,“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三和人是鐵了心啊,”
沈占傲嘆氣道,“他們死不死,老夫倒是不管,可是如果錦山再次失守,瓦旦渡過涼水河,蒼生苦矣,受罪的還是這黎民百姓,我等就是這大梁國的罪人了。”
“來人!”
袁青突然高喊道,“傳來下去,埋鍋造飯!”
正如沈占傲所說,如果三和人敗了,讓瓦旦人長驅直入大梁國,他們就是大梁國的罪人!
不一會兒,營帳的西邊也徹底也有了動靜,生起來的火堆綿延七八里地。
亮馬臺的城墻上涌上越來越多的瓦旦兵。
站在城墻下,就能看見上面堆積如山的火油桶和滾木、石頭。
“娘的,凍死我了......”
“這也太折騰人了......”
許多三和人攏著袖子蹲坐在火堆邊上,打著哈欠,不停的抱怨。
王坨子抱著胳膊走到黃道吉的身前,抱怨道,“棉襖太厚了,盔甲穿不上,有沒有大一點的?”
說話的時候,嘴巴不停的冒著熱氣。
“都這會了,老子從哪里弄大一號的?”
黃道吉沒好氣的道,“不行就把襖子脫了吧,那么厚爬墻本來就不方便,別把褲襠給崩開了,到時候又是一筆開銷。”
王坨子白了他一眼道,“虧你說的出來,估計啊,他們寧愿被射成刺猬,都不會脫襖子。”
黃道吉著急道,“那怎么辦?
瓦旦人的弓箭可厲害著呢,想硬碰硬,就是找死了。”
王坨子嘆氣道,“能怎么辦,我去找沈將軍去。”
“哎,”
黃道吉嘆氣道,“這叫什么事。”
話音剛落,發現火器營那邊傳來了動靜。
離著老遠就聽見了莫舜的罵聲。
拉炮臺的牲口生病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誰他娘的把老子的衣服穿跑了!”
“老子的鞋子也沒了!”
“褲繩.....
褲繩沒了.......:”
從岳州、荊州等地過來的衛所兵亂糟糟一片,不少人光著膀子從營帳從跑出來,大喊大叫。
反觀西邊的袁家軍和齊州兵一切井然有序。
“奶奶個熊,”
陶應義對著王大海道,“沈將軍不是說了嘛,你們衛所兵不用上,你們何必出來添亂。”
紀卓笑著道,“老陶,你這話就沒人愛聽了,只許你一個人立功,就不準咱們了?”
陶應義道,“你們下面的人根本沒怎么訓練過,打順風仗還行,真攻城,那可是丟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