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愿意和王爺說罷了,王爺要是因此與娘娘生了間隙,就全是咱們的錯處了。”
“你錯了,何大人知道不知道是一回事,我報與不報是另外一回事,”
曹小環把刀夾在懷里,哈了口氣,然后搓搓雙手道,“難怪大家在這里待不住,滴水成冰,也太冷了些。”
“我自小就在安康城長大,”
焦忠笑著道,“倒是早就習慣了,不覺得冷。
至于再往北,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據說不少化勁的,也受不住那天寒地凍,都被凍傷了。”
“聽說沈將軍領大軍后日到?”
曹小環突然問道。
焦忠道,“如果再快點,說不定夜里就到了,兵馬司的人今日已經在準備了。”
“到時候那些廉人、里人跟著回來,我這也有的忙了,”
曹小環無奈的道,“他們這些人就沒有幾個省心的。”
“擒賊先擒王,”
焦忠建議道,“你把康寶這些人給鎮住就行,由著他們去約束下面的人,要是不聽話,就死勁扣月錢,就看他們怕不怕。”
“哪有這樣的,”
曹小環搖頭苦笑道,“何大人不發話,誰能扣的了他們的錢,再說,要是真扣了,他們還不得造反?
生出什么亂子來,我可擔待不起。”
“這我就沒辦法了,你還是慢慢來吧,”
焦忠望著越來越大的雪道,“前面就是我家,昨日剝了條狗,我請你吃吃個狗肉鍋子吧,好吃的很。”
“如今這亂糟糟的情況,我哪里能擅離,”
曹小環搖頭道,“你還是自己去吧。”
“那我陪你吧,”
焦忠接著道,“今日不是我值守,左右也沒什么事情。”
“你這個性子也要改一改了,”
曹小環突然道,“你是王府的老人了,沈初、陳心洛、包奎、韓德慶、何順地、龐龍、麻貴,包括汪旭這樣混不吝的,如今都都有了著落,你快四十的人了,也得想辦法謀一謀前程。”
“嘿,”
焦忠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訕笑道,“總管不會虧待我的,眼前用人之際,王爺離不開我罷了。”
“王爺能離得開沈初、麻貴?
還不是一樣讓他們進軍中歷練了,”
曹小環淡淡道,“做人啊,貴在自省,有些時候,沒有錯處就是最大的錯處。”
“我倒是想請教了,”
焦忠不服氣的道,“沒做錯,怎么就成了最大的錯處?”
“因為不做事,自然就沒有錯,”
曹小環笑著道,“你在王爺身邊這么多年,應該比我了解王爺。
王爺需要的是能做事,敢擔當的人,你這種小心謹慎的,反而愈發沒有出路,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
他其實挺替焦忠可惜,聰明的有些過頭了。
“這.......”
焦忠一時間有點不知道如何接話。
曹小環接著道,“你倒是該學一學陶應義,吳州總兵的位置說丟就丟,看似魯莽,實則高明至極。
韋一山年齡也比你小些,進了京營后,第一件事便是申請調去了塞北,你睜眼看著吧,這次回來,少不了又要升遷。”
“哎。”
焦忠發現曹小環說的都是對的。
這些年,自己過于求穩當了,事實證明,在王爺面前只會逢迎拍馬是沒有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