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朦朧,我見猶憐。
林逸不為所動,沒有一點安撫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你想說什么,直接一口氣說完,不要吞吞吐吐的。”
甚至于語氣中還帶了一絲不耐煩。
他已經猜到她想說什么,卻不點破。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自己說,自己注定不能成為那個“知心”愛人。
相處的日子太短,他還不知道她的下限在哪里,如果恃寵而驕,最后還是害了她。
畢竟,她不是自己親媽。
自己可以容忍親媽做各種錯事,不一定能容得了她做錯事,如果她做錯事了,怎么處理,他會很為難。。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為難,最好還是不要那么輕易慣著她為好,否則就是捧殺。
至于她滿意不滿意,高興不高興,他不關心。
在他兵臨安康城,站在朝廷與他老子對峙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要他武力足夠強大,地位足夠高,哪怕他的情商為零,脾氣臭得要死,別人都會來適應他,而不是他適應別人。
他做不來謝耳朵,但是不妨礙做霸道總裁。
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
“王爺,”
胡妙儀抽泣著道,“臣妾想回家省親,還望王爺恩準。”
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眼前這個男人,時而小孩子氣,時而驕橫,她愈發看不懂,總感覺一片白蒙蒙的,讓自己無所適從。
“回家啊,”
林逸笑著道,“多簡單的事,大門開著呢,沒人攔著你,自己回家一趟就是了,多簡單的事情,還需要特意跟本王說?”
“王爺,”
胡妙儀看了一眼林逸,幽怨的道,“臣妾明白了。”
雖然是不情愿嫁進和王府的,但是事已至此,從身份上來說,她已經是王妃了。
如今不比做姑娘時候了,外面野著,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
和王爺的大門也是開著的,但是不是隨便能進出的,她得有自己的儀仗。
和王爺不發話,誰敢輕易給她準備?
如果像做姑娘時候,一個人騎著馬回去,她那愛面子的父王肯定無地自容!
與其讓他臉上無光,還不如不回去。
既然要回去,就要風風光光的!
“你又明白什么了?”
林逸明知故問。
“外面風大天寒,臣妾暫時就不回去了,緩些日子,天氣暖和了,臣妾再回去。”
胡妙儀低著頭道。
心里止不住的難受,她真怕她父皇在家里餓著了。
林逸很大度的道,“既然想回去就回去,本王又沒說不讓你回去,河邊鬧這一出。
小應子。”
“王爺,”
洪應趕忙上前,笑著道,“小的在。”
林逸道,“晚些時候把禮單拿給王妃過目,看看明日準備些什么東西給郡王,總不能空著手回去。”
拿錢去養老丈人,他真的有點不開心!
可又沒辦法,真把老丈人給餓死了,自己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謝王爺。”
胡妙儀再次忍不住哭了。
“別哭,”
林逸搖頭道,“你再哭,本王就反悔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