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義笑著道,“他上任才這么短的時日,要是娶個良家,難免擔上一個強搶民女的干系,也沒法對何大人那邊交代。
青樓女子好啊,既能傳香火,又不礙官聲,實在是一舉兩得。
老東西確實聰明,難怪能得王爺看中。
我倒是給你個意見,你姜家世代軍戶,你本是武將出身,怎么樣,要不我來舉薦,入京營如何?”
姜毅毫不猶豫的擺手道,“我就是一個門侯,算什么武將,就不去京營丟臉了,如今兵馬司呆著挺好的。”
陶應義道,“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你如今做了兵馬司副指揮使,可與張勉同齡,有他在上面壓著,你這位置要做到死的。
你能甘心?”
“老子承認你比我聰明,”
姜毅毫不客氣地道,“可你也不能這么誆人,老子去京營絕對沒什么好處,不去,打死都不去。
你啊,就別來坑我了。”
明面上說,去京營也是為和王爺效力,但是他從擔任兵馬司指揮使那一刻起,就被打上了張勉一派的烙印。
此刻要是突然換了門頭,以后誰還能瞧得上他?
再說,京營臥虎藏龍,七品、八品遍地走。
他一個六品未破的,去湊什么熱鬧?
更何況還是在陶應義的手底下!
論品級,他倆本來就不分上下,頂多陶應義實權比他重。
陶應義不以為意,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后想清楚了就來老子這里,老子的大門給你開著。”
“多謝了。”
姜毅氣鼓鼓的走了。
心里下了決定,以后不能再往陶應義跟前湊了,瓜田李下,傳出去了,張勉還以為自己有二心呢,得不償失。
下晚的時候,北風再起。
坐在運河邊上釣魚的林逸,接連甩了好幾次魚竿,都沒甩進河里,絲線被風掛在了岸邊的枯枝上。
“奶奶個熊。”
林逸氣的直接扔了魚竿,然后蹲到旁邊的火堆邊烤火。
焦忠小心翼翼的把樹枝上的絲線解開后,笑著道,“王爺,要不屬下幫你拋竿?”
林逸等手上暖和了,抬起手把帽子又拉了拉道,“行,你試試。”
焦忠把竿子拿在手里,用一股勁道纏在絲線上,魚鉤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了冰面上洞口里。
“呦呵,你小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林逸再次接過竿子,由著寒風呼啦啦的刮著臉。
偶爾還忍不住用衣袖擦一下黃白不清的鼻涕。
焦忠道,“王爺,天寒,要不咱們回去吧?”
他實在搞不明白這釣魚有什么好釣的!
真想要魚,他一刀劈開冰面,也能炸出來十幾條魚吧?
這不比一條條釣簡單?
林逸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道,“你啊,就是不懂釣魚的樂趣。
男人啊,有個愛好不容易。”
上一輩子,貧窮限制了他的愛好,只敢玩一些省錢的東西。
像攝影、旅游健身,他想都不敢想。
畢竟沒那么多錢嚯嚯。
如今有錢了,可惜沒地方氪金。
“王爺說的是,”
焦忠陪笑道,“小的庸夫俗子,哪里懂這些。”
林逸一手拿著竿子,一手拿著木棍撥拉著火堆道,“聽說洪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