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高一點的,或者窮一點的,舍不得用刀劍,磕壞了得自己花錢買!
所以直接用拳頭砸!
最痛苦的是兵馬司的人,毫不猶豫的砸著地面的同時,痛心疾首,地面弄成這樣子,回頭還得他們兵馬司的人收拾!
出力倒是沒事,關鍵從哪里來錢修補!
他們兵馬司現在窮的跟鬼似得!
最可悲的是,要是補不好,回頭還是他們的責任!
兩頭都落不了好。
就不帶這么欺侮人的!
不一會兒,杏花樓門前的地面就被砸出了一條長長的大坑,露出滿是淤泥污水的水渠。
“大人,下面淤泥有腳印,還有....
這是兩具女尸,”
姜毅走到韋一山身前道,“賊人一定順著水渠逃遁了!”
韋一山冷哼一聲道,“那還愣著做什么?
趕緊追啊!”
“是!”
震天的響應聲過后,曹小環推開面前的一眾人,第一個帶頭鉆入了只容一人身的水渠中。
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官兵捕快,都挨個跟在了曹小環的身后。
月色朦朧。
唐毅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從水渠里魚躍而出的人,一直笑而不語。
一個滿身污泥的老頭子,同樣看著被火把簇擁著的唐毅,終于還是忍不住先開口道,“原來是你,少壯能幾時,鬢發各已蒼。
唐毅,聽他們說你老了,我還不信,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多年未見,宰相大人依然好詩詞,佩服,佩服,”
唐毅一邊拍掌一邊笑著道,“只可惜大人記性不好,老夫是如何來這安康城的,大人難道忘記了嗎?”
就因為八百兩銀子!
從齊州一路被押解到安康城,受了這么多的委屈!
想到這里,氣的咬牙切齒。
“原來真的是宰相大人,”
老十二始終沒敢認,此刻聽見齊庸開口,才敢確認了,拱手道,“宰相大人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本王對你著實想念的緊,還請大人跟我走吧。”
齊庸沒搭理老十二,只對著唐毅道,“老夫記得當初先生教我等作詩時候,說過一句話,作詩得無中生有,近而不浮,遠而不盡,然后可以言韻外之致耳。
老夫以為,這做人做官,當亦如是。”
唐毅笑著道,“你如今倉皇逃竄,恰恰證明了做人做官不可做絕。”
齊庸掃了一眼打著火把的豬肉榮等人,冷哼道,“我很佩服你,居然依然能猜得出老夫的去處,不過,你這點人想留住老夫就有點難了。”
唐毅道,“師令出句要故意離題,先放后收,詩法曰放馬收韁。
宰相大人盡可以試一試。”
“那就怪老夫不客氣了,今日便非要和你分個高下。”
齊庸話音一落,從水渠里鉆出來的眾人揮刀劍朝著唐毅這邊沖過來。
豬肉榮等人不等唐毅吩咐,便拿著木棍迎了上去。
豬肉榮剛舉起棍棒,正要朝著面前的一個大漢砸下去,大漢突然直接倒地,接著他看到了曹小環的臉。
他心里就一個感覺。
到手的功勞沒了。
甚至有可能還要受罰!
擅自行動,被抓了個現行,肯定落不著好。
他看了眼同樣苦著臉的永安王,心里立馬就放下心來了。
永安王雖然窮,但是個比他高,真有什么事,肯定能替他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