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庸已然死了。
何謹的事情都是小事了。
即使是活著,又能怎么樣?
估計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他從來就沒有把何謹放在心里。
“老夫閑著也是閑著,”
謝贊淡淡道,“齊庸死了,老夫不如去會一會何謹。
至于王爺那邊,老夫只要立了功勞,想必王爺不會怪罪的。”
何吉祥此刻看著謝贊,猶如看到了一頭剛剛蘇醒的雄師,半晌后道,“我令張勉令兵馬司兩萬兵馬為你任意調用,謝贊大人以為如何?”
“土雞瓦狗之輩,何須用這么多人,”
謝贊搖頭道,“何大人給我兩千人便足矣,更何況,此去更多是查證,縱然力有不逮,老夫也可調冀州衛所兵。”
何吉祥道,“謝大人,你有所不知,這兵馬司的兵養尊處優,再如此下去,兵馬司再無堪用之人了。”
謝贊大笑道,“如此便多謝了。”
何吉祥道,“你就這么肯定這何謹沒死?”
謝贊道,“老夫了解齊庸,也了解何謹,他沒有這么容易死的,如果老夫在冀州找不到他,我就去其它地探一探究竟。”
何吉祥道,“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謝先生如此找人,何時是個頭?”
“何謹不是傻子,”
謝贊笑著道,“不會做那種悶頭蒼蠅,老夫先循著蛛絲馬跡去探一探消息,肯定能找到他的。”
夜深人靜。
林逸半夜被熱醒了,剛把發酸的胳膊從明月的脖子底下抽出來,明月便順勢倚了過來。
林逸聽見明月道,“王爺辛苦了。”
林逸摸了摸她那柔嫩的小臉,笑著道,“什么苦不苦的,你們啊,就會說些恭維的話,謝贊晚上是在何吉祥那里吃的?
都沒有喝多吧?”
明月等林逸翻過身,跪在床上一邊給他按背,一邊道,“前面那會宴會結束后,到處在傳何吉祥大人已經命兵馬司兩萬人馬任由謝贊謝大人調動。
據說這會兵馬司的人一片怨言,都在罵呢,太倉促了,大家連個跟家里交代的時間都沒有。”
林逸笑著道,“這就沒有一個善茬,剛來就想搞大新聞,抓何謹要是那么容易,本王還能這么發愁?”
明月把緋紅色的肚兜貼在林逸的身上,笑著道,“王爺的意思是?”
林逸笑著道,“何吉祥做事還是太謹慎了些,沒有調用京營,居然調用兵馬司。
他與謝贊等人我都是信得過的,他們要辦什么事,就隨便他們吧,本王橫豎就不管了,只希望能盡管把何謹的事情給了解了。””
明月道,“出動京營,需用兵符,何大人當然慎之又慎。
更何況,冀州總兵是龐龍,他對謝贊大人也是言聽計從。”
林逸道,“兵符和那玉璽只是個象征,如果隨便有個人拿個兵符就能調動大軍,那本王的死期就不遠了。”
如今,他大權在握,走上了歷代皇帝的老路子,用特權制造了差異,又用差異強調權威,鞏固自己的權力。
離嘴里經常念叨的“人人平等”愈發遠了。
不能“平等”啊,否則都會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