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牛馬還是驢子、騾子,都屬于緊缺性的交通工具。
有一頭驢子,都算是富戶了!
“那你賠我黃瓜,要不然我就去報官,告你偷竊!”
關小七很是氣憤的道。
林逸不屑的道,“一根黃瓜,你也好意思去報官?
你知道衙門朝那邊開嗎?”
關小七大聲道,“這樣吧,你幫我馱東西進城,我給你十斤菱角,十斤藕,另外再加一個銅板如何?
你這樣的懶漢,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掙上幾分錢,大熱天的,也能吃個酒。”
林逸笑道,“明明值五個銅板,我憑什么就這么答應了?”
關小七道,“你這樣的懶漢,誰能信得過你,肯把活交給你,也就是我沒辦法了,這才找得你。”
“也對,我這閑著也是閑著,”
林逸見她有趣,不再逗弄她,不過依然用心不甘情不愿的態度道,“那你領路,我牽上驢子跟著。”
關小七高興地道,“我走水路,過了前面,你就攆不上我了,你就從這里上了小路,沿著那片番薯地,直接往前面那個村子去,我在那個河道岔口等你。”
林逸道,“行,如此就這么說定了。”
等關小七和她的船在河道的拐角消失后,林逸才回過頭看向旁邊的焦忠。
焦忠恭恭敬敬的遞上一沓銀票道,“王爺,要不你先收著?”
他一直都在邊上聽的清清楚楚,兩人的對話只讓人覺得好笑。
林逸搖頭道,“不用,回頭我去那個村里看看,無非緊要事情,你們不能出來給我添亂。”
焦忠猶豫了一下道,“屬下遵命。”
說完后,對著旁邊的幾名侍衛小聲說了幾句。
和王爺進村,他們必須提前打個前站,否則出了意外,和王爺“不問世事”,而何吉祥、何鴻、洪應這些人一定會要了他們的腦袋。
公事公辦是一定的。
林逸兩指捏在嘴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號,驢子聽見后,雖然不情愿,但是依然從水里鉆了出來,上岸后,甩了甩身上的雨,跟在了光著腳的林逸身后。
“王爺,”
焦忠再次出現在林逸的旁邊,“關小七的父親關勝生病了,傳聞是肺癆,村里人都不敢和他們家望王爺三思。”
“肺癆?”
林逸猛地止住了步,他想了想剛才與關小七相遇,好像并無親密的接觸,隨即松口氣道,“郎中確定是肺癆?”
焦忠搖頭道,“這種人家哪里請得起郎中,只是村里人都這么傳,沒人敢接觸這父女二人,已經有人提議把她們二人送入山中。”
林逸伸手道,“我先去看看吧,要是情況不妙,我就提前撤。”
終究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
他還是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夕陽之下,他行過一片片番薯地。
這些地雖然貧瘠,可番薯不挑剔,長的非常的茂盛。
走了有一里地左右,他看到了一個對著他揮手的人影。
“喂,你挺有信用的,”
關小七兩只手拿著竹竿道,“等了你這么長時間,以為你不來了。”
“謝謝夸獎,”
林逸見她用粗布掩住口鼻,很是詫異了一下,然后笑著道,“你這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