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自己是明君,會打造一個吏治清明的社會。
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何吉祥或者謝贊、陳德勝都不是好人。
不管嘴里怎么把百姓的地位吹破天,也都是為了他林氏的封建統治。
民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種鬼話是不能信的。
本質上來說,老百姓只能是“狗”。
是利用工具。
所以,這安康城的牢獄里,但凡有不利于他這個“攝政王”統治的話和行為,最終的結果都是進監牢。
林逸很不喜歡這樣。
他新修訂的《梁律》簡直就成了擺設。
“王爺!”
何吉祥突然出聲,可是看到林逸望過來的眼神,只能趕忙道,“王爺英明!”
他們王爺很好說話。
但是前提是不能惹毛了。
真惹毛了,和和王府那頭黑驢沒有區別,六親不認,一路撅蹄子。
林逸道,“那要怎么樣?”
“臣遵旨!”
見何吉祥都服軟了,眾人異口同聲的道。
“王爺,”
一直跪在地上的陳喜蓮道,“外面風大,請王爺允郡主進屋。”
“去吧,”
林逸對懷里的孩子再有不舍,終究還是交給了陳喜蓮,“好好給郡主洗一下,有臭味呢。”
他想著大概是在羊水里泡的時間太長了。
“是。”
陳喜蓮諾諾不敢言。
廂房的大門再次合上。
林逸看向跪在地上的何吉祥,笑著道,“起來吧,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然后坐在石凳上接連灌了好幾口茶。
“聽說娘娘今日臨產,臣等不敢懈怠,”
何吉祥站起身后,攙扶起旁邊的陳德勝,坐在林逸的對面,笑著道,“如今娘娘與郡主平安,實在是可喜可賀。”
林逸白了他二人一眼,笑著道,“你們知道的,本王不喜歡猜啞謎,有屁話趕緊說,省的大家都累。”
何吉祥沒有說話。
陳德勝卻笑著道,“王爺至今未有子嗣,我等不能不擔心,還望王爺早做思量。”
“子嗣?”
林逸淡淡道,“我剛得了郡主,你們卻說我沒有子嗣,這是什么意思?”
“這......”
陳德勝望向何吉祥,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迷茫和不解。
女子什么時候算得了子嗣?
別說皇家,就是普通人家,只要沒有男丁,就是絕后!
難聽一點說,就是絕戶!
在民間,罵人最難聽的話就是:絕戶!
與之相比,問候十八代祖宗,根本就不算事!
沒有了子嗣,才是對十八代祖宗最大的侮辱!
“本王在三和一再強調男女平等,”
林逸瞇縫著眼睛,看向二人,“你們都當耳旁風了?
女兒就輸給男兒了?
你們也是飽讀詩的人,易女王閃爍古今,多少男兒能比得上?”
自己雖然有皇位,有礦需要繼承,但是不一定就需要是兒子才能繼承吧?
女兒就不能繼承了?
他實在搞不明白這些人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