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不隔離,其實都無所謂的,”
林逸笑道,“除非安康城周邊發生了鼠疫,否則都不需要那么擔心。”
許多防疫政策和衛生法規都是他在三和時候定制的,如今他入了安康城,自然就成了大梁國的律法。
如今胡士錄已經是個成熟的衛生政策執行者了,所以有些時候,林逸還是非常放心的。
再說,就這年頭這交通條件,這么遠的距離,攜帶鼠疫病毒的病人往安康城來的病人只有兩種結果。
要么扛過病毒,自帶抗體,安安穩穩來安康城。
要么扛不過,直接死在半道上。
無論是塞北還是西荒,與大梁國相距甚遠,而且中間還有大面積的無人區,即使是快馬,也得跑十天半個月。
基本沒有把病毒帶到安康城的可能。
古代就這點好,不具備在全國傳染病毒的條件。
所謂的隔離,估計也是為了范圍防范于未然。
“王爺英明,”
焦忠接過林逸喝完的水壺放到一邊后,在林逸的面前撐起一把很大的黃傘,“只是胡神醫說,塞北的大軍不敢南下,怕就怕有大規模的流民為了躲鼠疫集體南下。”
“集體南下?”
林逸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道,“有什么征兆沒有?”
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幾十個人過來,不會有什么大礙。
但是,上百個人,上千個人接力傳播鼠疫,就成了未可知。
焦忠道,“具體屬下還不清楚,胡神醫也在等邊關的回報。”
林逸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他把雨傘拿開,繼續盯著水面的魚漂道,“給邊關傳令,不得命令,流民止步于涼水河。
另外,沈初在晉州是什么情況,怎么如今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焦忠道,“上個月沈將軍領軍與雍王大戰,雍王領五萬大軍退出了晉州,如今進入了涼州,而且繼續西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將軍自然是一路追趕。”
林逸笑著道,“跟何吉祥大人說一聲,窮寇莫追。”
他倒不是怕雍王。
而是對傳說中的西荒,特別是星沉海,心懷忌憚。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敢輕心大意。
焦忠道,“是。”
見譚飛過來,便走上前去,由著譚飛附耳說話。
之后,再次回到林逸身邊,笑著道,“王爺,那關小七來了。”
“在哪里?”
林逸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關小七的影子。
焦忠趕忙道,“王爺,關小七是撐船過來的,距離這里還有一里地呢。”
“哦,原來如此。”
林逸再次坐下,一邊釣魚一邊朝著河面張望。
不一會兒,就在彌漫著塵土的江面上,看到了關小七的身影。
林逸對著焦忠道,“你們退下吧。”
焦忠道,“是。”
離開之前再次看了看江面。
“喂.......”
離著老遠,關小七便開始朝著林逸揮手。
及至近了,關小七才大聲道,“你真是個懶漢,每天也不知道找點事情做,維持一下生計嗎?”
林逸笑著道,“你看我白白白胖胖,顯然是不缺吃喝的,既然不缺吃喝,我何必瞎忙?”
“怎么是瞎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