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想去睡覺的,可是一想到哭的恓惶的孩子,多大的心都睡不著。
哭一嗓子,自己的心就跟著揪一下。
明月跟在他身后,一邊走一邊道,“王爺,奴婢安排人給您準備了早點,要不吃點東西再睡吧。”
林逸笑著點了點頭,在大廳吃了兩塊糕點、一碗豆漿之后酣然入睡,一直睡到中午。
西風獵獵。
林逸蹲在屋子里,挨著暖爐,本來不打想出門的。
但是想到每日虛度,便莫名的生起一種負罪感。
學習?
開什么玩笑!
他不但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還成功的在千軍萬馬中考進了大學,完成了高等教育!
就眼前這世界科技水平,還有誰能教他?
當然,如果能遇到笛卡爾、費馬、萊布尼茨這種祖師爺級別的,就當他什么都沒說!
學書法?
雖然石泉、王慶邦等人恭維他,但是,時間長了,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出什么來了。
他這種人啊,真的沒有學習書法的天賦。
真實水平連方皮、王慶邦的徒弟方彬都不如。
畢竟人家是在三和學堂里受過謝贊、王慶邦、陳德勝這些人悉心教育的!
正規軍出身!
而他林逸,把他上輩子的習慣帶過來了,好不容易遇到陳嚴這樣的大佬,也沒有認真對待,繼續走自己的野路子。
如今的字就是三不像。
初見他字的,不敢笑,只會把臉憋的通紅。
所以,有了自知之明之后,除了寫小說,別的公文,他都不再自己用筆,啟用梁遠之給自己代筆。
作為大梁國最大的領導干部,找個筆桿子怎么了?
所以,真的很莫名其妙的,他真的可以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為什么要有負罪感呢?
“王爺,”
焦忠小心翼翼道,“又一年的花魁大賽開始了,王爺要是肯賞臉,對她們來說,無異于喜從天降,是莫大的榮耀。”
“不去了,不去了,”
林逸嘆氣道,“我要是再去這種地方,何吉祥、陳德勝這些人啊肯定會心臟病爆發,他們年齡大了,得多為他們著想一些,不能真把他們給氣死了。”
攝政王逛窯子沒什么大不了,可是如此光明正大,就是不要臉了!
總之呢,就是影響不好。
他不能隨意去破壞何吉祥、陳德勝等人替他打造的形象。
形象要是破了,以后就不好維護了。
人生如戲,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設吧!
人設不穩,分分鐘糊。
“王爺英明,”
焦忠想了半天,為難的道,“那王爺的意思是?”
再去釣魚?
這玩意不會膩嗎?
有什么意思啊!
難怪都說他們和王爺是個奇葩!
就沒見過這么沉迷釣魚的,風雨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