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大笑聲在半空中回蕩,寺廟頂上的白雪在唰唰的從屋檐上往下掉。
緊接著,院子里站著一個穿著衣衫襤褸灰衣的大漢。
眾人定晴一看,此人正是推古寺法王丁倫!
只聽丁倫道,“我聞大梁國高手如云,才俊輩出,我本是不信的,只見到二位,我才刮目相看。”
葉秋淡淡道,“既然法王如此識時務,就請法王隨在下去見一見王爺,如何發落皆聽王爺的意思。”
“你要留下我?”
丁倫是對著葉秋說的,但是眼前總是不自覺的飄向微閉著眼睛的和尚。
說話間又不自覺的帶著大宗師的氣勢,方皮等人都緊緊偎依在和尚身后,強撐著沒有后退半步!
“這一次你還能跑得了嗎?”
葉秋突然笑了。
丁倫陰鷙的雙眼不自覺的隨著葉秋的眼神望向了不遠處,城墻上站著一男一女。
女的白衣飄飄,男的手執竹節,都望向自己這邊。
都是大宗師!
他不認為同時面對四個大宗師,他能逃得了!
轉過頭再次看向葉秋道,“有道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是南谷的使者,大梁國就是這么待客的嗎?”
葉秋笑著道,“你連國書都未曾向禮部遞上一封,如何算得上使者?
既然丁先生迷途知返,我等也不多做計較,丁先生,還是跟著咱們來吧。”
丁倫跟和尚一樣,雙手合十,沉聲道,“如此便請帶路。”
夏季,林逸討厭熱。
冬季,林逸討厭冷。
其實,隱隱約約的,他還是比較懷念三和的冬天的。
他坐在假山洞里,抱著暖爐,不時的踢一腳腳前的小黃狗。
“王爺,”
焦忠給他續茶水后,小心道,“南谷的丁倫還在外面候著。”
“哎,”
林逸嘆氣道,“白馬寺的和尚雖然沒有幾個好人,但是終究是我大梁國的子民,隨意殘害我大梁國的子民,罪大惡極。”
他說這話一點都不怕這丁倫聽不到。
據他所知,武高練到一定程度,簡直就是順風耳了!
焦忠沉聲道,“全憑王爺定奪。”
林逸道,“帶丁倫法王進來吧。”
還沒到焦忠通報,葉秋與和尚已經一前一后,帶著丁倫走到了假山前。
林逸看著丁倫,丁倫也同樣看著林逸,二人大眼看小眼,一時倒是沒人先說話。
“法王,”
林逸終究失去了耐心,打著哈欠道,“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緣,你大老遠的空著手過來,我也不想說你什么,就是這偷學我大梁國的絕上功法,殺我子民,有失你法王的體統吧?”
丁倫笑著道,“王爺客氣,梁國古語有言,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又何必在乎這些細節?”
林逸無奈的道,“是讓你不要在乎細節,可是沒有讓你不要臉。
丁法王,本王日理萬機,實在沒有那么多時間與你聒噪,你直接說吧,來我梁國所謂何事?”
他可不信推古寺的人閑著沒事帶著禿鷲出來遛鳥的。
丁倫朝前一步后,見和尚沒有阻攔,便直接坐在了林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