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將楨突然抬起頭道,“難道你也以為這是好事?”
將屠戶見閨女神色凝重,便小心翼翼的道,“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就不明白了,進宮伺候袁貴妃,怎么就不是好事了?
那可是和王爺的親娘!
多少人想求這樣的機會都求不到!
將楨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后直接放下,嘆氣道,“爹爹,這官場的事情我也是這幾年才有所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的,爹爹還是不要想的那么簡單了。”
將屠戶忍不住道,“你爹爹我是沒什么文化,可是這腦子還是有一點的,有什么事你盡管說,要是實在不懂,也與你無關。”
將楨突然感慨道,“還是江南的水土真的養人啊,女兒在金陵城呆的時日不算長,可如今也是白白胖胖,感覺還長高了呢。”
將屠戶弄不明白姑娘為什么出來這么一句話,猶豫了一下道,“閨女,你老子沒什么文化,你就直接和我說了吧,省的老子心里不安寧。”
“爹爹,你還不明白嗎?”
將楨苦笑道,“金陵城那是天下第一等的繁華之地,我在布政司衙門做總捕頭,那是何等愜意。
井水不犯河水,惡鬼不找膽小鬼,我不想蹚安康城的渾水,奈何曹小環舉薦,何吉祥大人下令,我不得不來。”
將屠戶詫異的道,“曹小環這娘們舉薦的你?”
“刑恪守大人曾經感慨過:世人結交須黃金,黃金不多交不深,”
將楨慢慢悠悠的道,“我與曹小環雖然沒有黃金之交,可也不至于讓她故意把我引進宮中,架在火上烤,大概是我以前不曉事,哪里惹惱了她,而我卻一直不自知。”
“曹小環?”
將屠戶擰著眉頭道,“這娘們不是一般人啊,如今跟她周尋猖狂著呢,你怎么就惹惱她了呢?”
將楨冷哼道,“得罪便得罪了,她如此待我,我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將屠戶愣了愣神后道,“和氣生財,差不多就算了,鄉里鄉親的,計較起來沒有意思,我在她面前還有幾分面子,要不我去與他說一說?”
他自出生以來,從來就不曉得“怕”子是怎么寫的!
做事情向來是橫行無忌,信奉和王爺那句“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但是,事情牽涉到了自己的女兒,他就不得不小心了。
從內心來說,他還是希望女兒能夠踐行“和氣生財”。
將屠戶淡淡道,“爹爹,我金陵城總捕頭,她連我的面子尚且不顧,你覺得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我......”
將屠戶的面皮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想當年,她曹小環看到老子也得喊一聲大哥!
她要是敢無情無義,老子就敢揍她。”
“爹爹,你又說胡話了,”
將楨絲毫不給她老子留情面,自顧自的道,“你這三腳貓功夫別說不是對手,就是真的打的好,她是官,你真把她給打了,女兒也保不了你,這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將屠戶臉上沒光,訕笑道,“這娘們就不是好相與的,焦忠也不知道看上她哪點了,死心塌地的,不過,現在也算眼睛睜開了,回頭是岸。”
將楨好奇的道,“焦忠與曹小環斷了?”
“當然斷了,”
將屠戶嘿嘿笑道,“他身為和王府侍衛統領,有權有勢,還有那么大的家業,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