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陀寺雖然是身毒的佛門圣土,坐擁數千萬信徒,但是身處高臺,也是不勝寒的。
身毒的諸多勢力之間可沒有華國這般和諧,華國的佛門道宗雖然暗中不時生些齷蹉,但是因為政府強勢,明面上始終都是保持著一團和氣。
而身毒之地,宗門教派之爭可就激烈的多了,那是一旦抓住機會,就恨不得滅其滿門的啊,就如同西方上帝教,數次東征,掀起了滔天風浪,腥風血雨,彌漫在大半個文明之地。
對于每一個勢力而言,高手都是至關重要的,高手不足,即便是坐擁龐大的體量,也不過是長肥了的豬羊罷了,面對敵人的屠刀,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像爛陀寺這種大勢力,丹勁神僧更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爛陀寺的老僧雖然壽元不久,但是只要還沒有圓寂,便足矣震懾外部勢力,不敢侵入爛陀寺,丹勁神話,即便是已經體虛年老,那也是貨真價實的丹勁神話。
當然了,雖然其他勢力沒有大舉入侵爛陀寺的勢力范圍,但是因為爛陀寺丹勁神僧年老的緣故,各種試探和挑釁還是不免的找上門來,而且近些年頻率越發的高。
這也是促進阿其那不顧一切跨入華國,這個外來武修禁地,奪取秘籍的最重要的原因,宗門的壓力壓在他的肩膀上,即便他知道華國內部高手輩出,比他強大的存在,更是不知道多少,但是他也必須冒險一試。
“既然知道差距,你竟然還在這般對我說話,你這老和尚還真是膽大妄為!!”
帶著大墨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聲音卻更加冷硬,桃花源中景色隨著他的心情而變化,枝頭緊簇的繁花瞬間落盡,只留下孤單的樹枝在寒風中抖擻。
阿其那抬起頭,雖然滿目灰暗,但是腰桿卻挺得筆直,不露半點懼色。
“既然閣下已經明白的說了是來取老衲的性命的,害怕還有用嗎,既然無用,有何必做那副搖尾乞憐的模樣。”
阿其那看的很開,它是佛門高僧,不是什么野廟的假和尚,智慧通透,不為紅塵所惑。
陳銘眼神沉沉的看向老僧,阿其那也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兩人眼神交鋒,阿其那頂著巨大的壓力,但是卻始終不肯退步。
陳銘滿臉不屑的道,“老和尚,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裝作大義凜然,威武不屈的樣子。你佛門講究四大皆空,嚴戒貪、嗔、癡三毒,你三毒皆染,就算是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你的佛祖?”
在陳銘的聲音下,桃花源之中狂風掀起,吹得枝丫搖擺,桃花飛舞,似乎都在嘲笑著老僧。
阿其那雙眸禁閉,他沒有解釋或者反駁,只是在嘴邊呢喃了一句。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陳銘的手重新撫上了琴弦,“你是佛門犯戒之徒,如何敢與地藏王菩薩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