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走了,臨走之際,他并沒有任何的猶豫,只是有意無意的朝一旁撇了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但好像又什么也沒有發現。
陳銘孤伶伶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戈壁灘的邊緣,被夜色所吞沒,再不見蹤跡。
夜涼如水,蒼茫的黃沙地里,只有阿其那的尸身躺在哪里,看上去有些許的悲涼,眼看著阿其那就要被棄尸荒野之際,空氣卻突然一陣震動,兩個身著紅黃喇嘛服的密宗僧人從虛無背后走了出來。
這兩個喇嘛僧人,一老一少,年老的連眉毛都已經雪白,看不出年紀,但是想必至少也是八十以上的存在了吧。
年輕的喇嘛,只是相比于老喇嘛而言的,其實也有三十歲左右,放在外界無論如何也算不得年輕人了。
三十而立,在華國古代,這已經是可以做祖父的年紀了。
年輕的喇嘛,望著陳銘離開的方向,久久的回不過神,即使陳銘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依然難以按下自己心中的震撼。
“師叔祖,這就是丹勁神話嗎,強大到這般地步?”年輕的喇嘛,無比敬仰崇拜的道。他的心中,變強的種子悄然的萌芽,顯然陳銘先前展現出的恐怖實力,深深的震撼了他苦修多年的佛心。
成為丹勁神話,這個對他而言還很遠的、有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悄悄的落到他的心田之上。
年老的喇嘛自然將他的所有表現都看在眼里,也沒有訓斥年輕的喇嘛手高眼低、天方夜譚,年輕的喇嘛乃是普陀宮的當代佛子,欽定的下一任普陀宮方丈,他心中能有追趕的目標,對于他日后也大有益處。
讓年老的喇嘛感到心情復雜的不是自己的這個后輩,對于他而言,就算是當代佛子,也最多只能多看顧一下而已,還不值得他另眼相看。
他一生看遍風霜,榮辱興衰都看盡了,從普陀宮火工房的一介無名的燒火小沙彌,到整個普陀宮的太上長老,跨入丹勁神話的境界,威震一方,一生的經歷本身就是傳奇了,還有什么能值得他驚訝的。
可是今天,偏偏重拾了年輕時的敬畏,那個年輕人,看外貌年紀還不到他的一半,但是所展現的實力,卻讓他都為之心驚。
“丹勁神話,他真的是丹勁神話嗎?”老喇嘛眼神復雜的閉上了眼睛,誦了一聲佛號。
他的心中,江潮澎湃,攪動風云,即便是他修佛百年積累的心境,在此時似乎都顯得有些不管用了。
丹勁神話,這世上哪有這么年輕的丹勁神話?老喇嘛的境界已經堪稱現世活佛,他一眼便看出了陳銘此刻的骨齡,絕對不超過四十歲,當然,這是因為有系統改造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