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灑落的鮮血,真實的可怕,那迎面看來的兵刃,寒鋒已經貼近了他們的脖子,刀鋒再前進一寸,就能輕松的割開他們的頸動脈。
那種命懸一線,踩在懸崖邊上的緊張感實在是太真實了,在這里甚至很多武者直接忘記了自己會武的事實,哇哇大叫著就想要逃竄,他們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是卻被一股偉力限制著,再怎么努力都無法移動半分。
“諸行無常,眾生無相,無常無相,摩訶無量,阿彌陀佛........”就在此時,天地間忽然傳來響亮的佛號,一尊大佛的虛影在空中一閃而過,下一刻,所有人都被震出了幻境。
“鐺鐺鐺.......”兵器掉到地上,相互碰撞的聲響此起彼伏,在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
眾人都還一時回不過神來,等到他們醒悟,看向陳銘的眼神已經極端驚恐了,后背冷汗直冒,在這昆侖山頂、冰雪覆蓋的極寒之地,汗水依然將內衣給浸濕了。
遠處,之前還在山道上打趣陳銘的華山派、云陽派掌門眼睛瞳孔都縮了起來,他們的手上,原本提著的劍已經不見了蹤影,兩人向下看去,才發現原來佩劍早已不知在什么時候脫了手,深深的插進了雪地之中。
兩人老臉一紅,左顧右盼見無人看向這邊,趕忙蹲下去將佩劍拔了出來。即便是如此,兩人在對視的時候,依然心中尷尬無比。
身為武者,連手中的兵器都給丟了,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當然了,對于造成這一切的天殘地缺,更是讓所有人又敬又畏,僅憑一首曲子,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們拖入無邊的幻境之中,最可怕的是,那幻境之中,天殘地缺擁有著絕對的主宰權,他就仿佛那個世界的創世神,任何人只要身處其中,哪怕知道自己的處境,卻也沒有辦法,因為生死早已操縱在天殘地缺的手中了。
若不是那突然響起的佛號,破開了幻境,恐怕他們就算是死了都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般可怕的武功,何人能不忌憚。
甚至在兩人的心中,對天殘地缺的態度早已轉變,他們打定了主意,只要天殘地缺今日能活著走出昆侖山,那他們回去之后,立馬將天殘地缺的名字寫進門派最不可招惹的名單之中。
這樣的武功造詣,即便不是丹勁神話,也不比丹勁的威脅小了。
這邊的局勢,極端緊張,可是沒人知道,在山的那邊,還有一個人在艱難的向山上爬著,厚重的保暖服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連臉都看不清,但是從身形之上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女子。
“終于要到了,鐵汁們,我終于要到山頂了。”保暖服中傳出的聲音還夾雜著粗氣,顯然累得不輕,但是從激昂的語調之中,還是能聽出她的興奮喜悅。
勝利近在眼前,就是那些登山愛好者都要忍不住歡欣雀躍,更別提左楠月一個小女生。
實際上,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登山,她過去一直都是大眾眼中的乖乖女的形象,從小就被家里養的很好,好逸惡勞這四個字對她而言不是貶義詞,而就是她追求的生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