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于齊楚玩得賊溜。
太史慈聽了,也是多了幾分信心:“徐兄對白波賊的心理、做派知之甚深啊,可謂知己知彼矣。”
徐晃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正在跟對方拉關系,也不諱言,反而借機顯示自己很豁達:“若是外人這么說,徐某定然是要不快的,既然是太史老弟,咱一見如故,也明人不說暗話了——我自己就當過兩年的白波賊,還是楊奉的副將,怎么會不了解呢?”
太史慈笑道:“你了解韓暹,韓暹卻不了解你有多了解他,輸得不冤。”
他們正在聊著,忽然前面有船擱淺了,哨兵立刻過來通報:
“校尉,前面來的時候淺灘還沒那么淺,突然就有船擱淺了,不會是遇到埋伏了吧?”
“準備作戰!把連弩都推到右舷舷窗!水手全部張弓架弩。敵人肯定主要從北岸來!”太史慈有條不紊地命令。
“戰兵全部綽槍列陣!刀手準備架盾伏戰!地堂刀砍攀船敵軍的手指!這兒水淺韓暹肯定是想仗著人多徒涉攀船!”徐晃也跟著命令。
他們的命令還沒傳遍整個船隊,韓暹的士兵已經蜂擁沖了出來,在齊腰深至齊胸深的淺灘河水里,把船隊團團圍住了,隨后亂哄哄地沖了上去。
“放箭!”船里的連弩對著北岸來敵方向瘋狂掃射,普通弓弩也是箭如雨下,兩千名弓弩手的火力密度,倒也不足以在遠距離上就壓制住韓暹,但也著實造成了一些傷亡,讓韓暹軍士氣為之一窒。
隨著韓暹部頂著遠程火力傷亡,突到附近,糧船上的糧篷才紛紛揭開,徐晃手掣大斧,帶著三千長槍兵和刀盾兵,忽然出現在船舷兩側,紛紛捅刺涉水靠近的白波賊,個別沖得快攀住船舷往上爬的,也被刀盾兵斬斷了手指,慘叫落水。
韓暹一開始還不以為意,他知道主攻的一方一開始地形劣勢稍稍多承受些損失也是正常的,只要把敵軍斷為數截、讓太史慈首尾不能相顧,后續就好打了。
徐晃見他昏暗中沒有認出自己,連忙大聲怒吼打擊敵軍士氣:“韓暹狗賊休要猖狂!關將軍帳前先鋒徐晃在此等候多時了!你中了關將軍的示弱誘敵之計了!”
韓暹在亂軍之中聽得這么一嗓子怒吼,隨后官軍也紛紛吶喊起來,頓時慌了手腳。
“什么?我又中計了?不對,我為什么要說又?那我當初丟安邑那次究竟有沒有中計?”韓暹一時目瞪口呆,居然都琢磨不過來了。
如果關羽真的在,那就說明他這次中計了第一次放棄安邑的時候不是中計。
如果關羽不在,那就說明他放棄安邑那次確實中計了,而這次沒有中計。
既然怎么算我都最多只中一次計,為什么咱要被打擊兩次士氣!
韓暹很想把這個道理吼出來,說給全軍將士們聽,讓他們別怕。可惜韓暹嘴笨,這個道理他自己腦子里都還捋不順,要他倉促間說清楚穩定軍心,也是著實難為他了。
“不要慌!我們沒中計!我是說我們上次中了計這次就不可能再中計!都給我殺!為什么要退!”韓暹越來越語無倫次,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