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殺死我的那個兇手!高成勇!他身上那種氣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米卡卡說:“可是,高成勇不是已經被槍斃了嗎。他怎么會是蠶母呢?”
齊木抬起頭,眼睛一亮:“等等,如果高成勇是狩種呢?”
假如設定這個前提,那么,一切疑問的死扣就解開了。
伊嫰靜子卻不明白,問:“什么是狩種?”
齊木問她,“你被高成勇殺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要好好回憶。這個對我們是很重要的。”
要伊嫰靜子回憶起當時被殺的場景,如同揭開它的傷疤。它臉上布滿痛苦與恐懼。無路如何,也不想回憶那可怕的一幕。
米卡卡勸導它,為了幫它伸張正義,為了替無辜的冤魂報仇,請它務必要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好吧。”伊嫰靜子嘆了一口氣,說:“我盡管試試。”
它的回憶,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那天夜晚,伊嫰靜子睡到一半,忽然被重壓感給驚醒。
有人壓在她身上。她驚慌地推開他。那人又撲了上來,并且嘴里喊著:“賤貨!去死!世上的女人都該死!”
伊嫰靜子脖子中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她捂著流血不止的脖子,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看到高成勇那張奸邪而可怕的臉孔……
“嗚嗚嗚!”回憶到這兒,伊嫰靜子捂臉痛哭。
讓她回憶這種事,等同于她再接受一次瀕死的感覺。
這實在太殘忍了。米卡卡趕緊說:“算了算了。別想過去的事情了。靜子小姐,不好意思,都是我們強迫你。”
“不……沒關系……”伊嫰靜子用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她哭得太猛,眼睛都哭腫了。
真可惜,她也沒提供有效的線索。
那么,高成勇究竟是不是狩種呢。這個問題,很關鍵。
卻就在這時,伊嫰靜子忽然說:“咦,我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靜子小姐,你說。”
“這件事有點奇怪。我依稀記得高成勇行兇的時候,好像露出來一條尾巴。不過,人類又怎么會有尾巴呢,一定是我看錯了。”
米卡卡等人忙說,“不,你沒有看錯!”
這就驗證了大伙兒的猜想,這個高成勇果然是狩種。狩種很喜歡把心理陰暗的人類當成宿主。這一點,并不奇怪。
雖然知道高成勇是狩種,但還有幾個疑團等著解開。
首先,他怎么會附身在蠶母身上?他不是被槍斃了嗎?SA的人肯定發現了高成勇的狩種身份,所以,斷斷不可能讓他會這么輕松就逃獄。
其次,高成勇附身的蠶母好像對這個宅院情有獨鐘。接連幾次殺人,都選擇在這個地方。這又是為什么呢?
除非,在這宅院里,有他念念不忘的東西。
也就是說,它很有可能,還會回到這地方。這是誘捕它的好機會!
想到這兒,齊木問:“伊嫰靜子,你知道,這地方有什么值得高成勇留戀的嗎?”
伊嫰靜子搖搖頭,說:“這我可不知道啊。”
又問阿春。
阿春也說:“問我也沒用啊。這房子是我哥買來的,應該問他。”
撥通了秦安邦的電話,那老頭子對高成勇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所以,問了也白問。
事情,好像又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