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小破卻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米卡卡。
米卡卡的表情就跟被抓包的小偷一樣，仿佛被看穿了心肝脾肺腎似的，趕緊別過臉，還羞答答的。“喂喂，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小破卻不出聲，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
這小鬼越不說話，越顯得高深莫測，城府極深。
有一瞬間，米卡卡感覺這小鬼的眼神跟齊木有九分相似。
他甚至覺得，這小破，就是齊木……的兒砸！
這天傍晚，日暮西山，夕陽用殘留的余暉映照著亂神市的喧囂。
下班，放學的人流匯合在一起，行色匆匆。
明月大廈的外墻上，被涂抹上了一層淺黃色的光輝。然而，并不能改變它陰森詭譎的本質。
“兩位。這邊請。”一個穿西裝的地產中介帶著米卡卡和小破走進了一摟的電梯里。
這位地產中介是個中年人，年近50，一看就長得十分精明那種。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地產中介偷偷看著他們倆，“兩位，是你們要租房嗎？”
“正是。”米卡卡說。
地產中介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們是替父母來看房子呢。不過，你們租房的話，恐怕有點難度。行業規定，不能租房給未成年人的。”
“這點你不用擔心。”小破淡淡說道，從口袋里掏出身份證，“我已經是成人了。這是我的證件。”
地產中介接過他的身份證一看，差點沒掉了。
“你……你已經29歲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小破，表示深深的質疑。
“怎么？有問題嗎？”小破的眼光十分犀利。
“不是……說你9歲，我還是相信的。29歲，這……”地產中介一語道出真諦。
小破抱著雙臂，“你這是歧視嗎？我雖然長得童顏，個子矮了點，但我真的只有29歲。你再侮辱人，我可要投訴了。”
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地產中介也覺得這小子雖然外貌和身材看起來像小孩，但語氣卻十分老成，妥妥的大人語氣。難不成，他真是29歲？
地產中介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
他將身份證畢恭畢敬地還給小破。
反正啊，能把房子租出去就行了，鬼才管他是9歲還是29歲呢。
不過，地產中介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他說：“兩位，帶你們看房子之前，我得良心奉告你們一件事。”
“是什么呢？”米卡卡問道。
地產中介說：“這個明月大廈最近死了不少人。”
小破說：“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啊？”地產中介盯著他們，一臉的大驚，“你們原來知道這事啊。那么，你們既然知道這地方死了那么多人，怎么還敢跑來這兒租房子住呢？”
米卡卡露出囊中羞澀的表情，說：“大叔，沒辦法啊。誰讓我們窮呢。”
這個借口，十分合理。
地產中介說：“哈哈。沒錯，這明月大廈本身就租金便宜，加上最近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業主已經將租金一降再降。100平方的房子，現在一個月租金只要300塊。你們敢信？老實說，要不是出了這些怪事，以明月大廈的位置，租1000塊以上，綽綽有余。別看這附近冷冷清清的，以前可不這樣子。而且，地鐵站就在不遠處。唉，都怪這地方死人太多，搞得附近的住戶都嚇跑了。很多商店也不敢開門了。”
地產中介一個勁兒地吐苦水。又問，“不過，就算租金再便宜，你們也敢租這兒？不怕，被那種東西纏上嗎？”
他所指的，應該是怨鬼纏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