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鷹看來,在自己這個射術流派,對自己的射擊結果沒自信,射完后還因射擊結果情緒波動,簡直像是笑話。
“噗。”
當時,銀子姐就笑出聲,就是邊上的鄭禮,也笑出了花,一向平穩的江海逸師范也捂嘴輕笑。
“呵,還是你來的少,不知道具體情況。她何止猶豫射不射的中,她還在猶豫萬一射中了會不會造成死傷,她至今還不敢殺生。”
鄭禮說出的事實,讓謝鷹更是皺起了眉。
這樣的小師妹培養出來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沒有覺悟的新兵就是個體實力再強,也只能是炮灰。
“要不,我托人,帶她去城外歷練一下?”
“不用的,這個不急的。”
銀子姐和鄭禮相視一笑,頗有點狼狽為奸的味道,鄭禮先開口。
“這個殘酷的世界會教導她的,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只有自己持有致命武力,才有選擇是否使用武力的權利,更別提追求那難度極高的夢想了。這世界最殘酷的地方,就是一個人的夢想實現,往往代表著數百人的夢想破裂。”
“而作為師父,我要做的,就是讓她在終于有所覺悟的時候,不至于一無所有。擁有夢想是好事,但沒有支撐實現夢想的力量,遲早迎來后悔終生的悲劇。”
兩人的話語,直接連到了一起,這對師徒從來沒有逼兔子開殺戒,更沒打算改變兔子的性格.......
“無憂無慮的童年,越長越好,殘酷的成年世界,可是躲不掉的。這是作為師兄的愛啊。”
“我當年,也想當一個純粹的旅者,只是到處看看走走,我還全心全意的練習各種逃跑技巧。可走的越遠,看的越多,最后,還是拿起了弓。甚至,后悔沒有早點拿起來........”
其實,有些話鄭禮是沒說而已。
“真當兔子是純粹的食草動物啊。她來自和平世界沒錯,但一個種族發展到了外太空,生物種族競爭到其他種族全滅絕,是愛好和平來的?”
鄭禮可覺得兔子的世界可未必單純和平,強調和平重要性的國家,往往有深受戰爭之苦的悠久歷史,說不定兔子世界只是處于難得的厭戰期而已。
這類猜測完全沒有根據,鄭禮也懶得說,但也估計銀子姐也看出來了,月兔這么強的種族天賦明顯有貓膩,只有單純的謝鷹,會把兔子說的當全部真像。
此時,看著這默契感十足的師徒,謝鷹都有點莫名不爽了,但既然師父都說沒問題,作為師兄的自己,也沒立場多說什么。
“嗯,那就順其自然吧,至少城市內是安全的。她能夠繼承您的箭技就夠了。”
但下一刻,銀子姐卻緩緩的搖了搖頭,說出了讓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話語。
“完整的繼承我的箭技?我已經放棄了,我的道路,和她并不契合。”